“二位仁兄,你們先進去吧,我和老友說兩句話。
”
蘇立安和史敬元對視了一眼,然后同時沖著姜云飛冷哼了一聲,接著大搖大擺的朝前方的肅毅殿走去。
這一幕,看在臺階下所有社會名流的眼中,一個個大驚失色。
這肅毅伯爵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,居然連江南文官集團的三大佬都敢阻攔,簡直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。
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,臺階上的蘇正旺正和姜云飛攀談著什么,有說有笑,很是和諧。
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,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。
要知道,蘇正旺在江南,可是名副其實的欽差大臣,文官集團的三大佬之首。
只因為他代表帝國統(tǒng)帥部執(zhí)掌江南人事,主管的是江南監(jiān)察,監(jiān)督的是江南的官場。
所以,他還有一個令江南官場都忌憚的加銜——帝國監(jiān)察院次長。
正因為這個加銜,在整個江南官場上,他可謂見官大一級,有查辦調(diào)查江南任何官員的職權(quán)。
誰惹上他,那就等于倒了八輩子的血霉。
可現(xiàn)如今,他竟然和肅毅伯爵府的一個看守者聊得如此熱火朝天,真是讓人大跌眼鏡,瞠目結(jié)舌。
“烈王在哪兒?”臺階上的蘇正旺緊盯著姜云飛:“我得見見他。
”
“你這老東西,這幾年在江南過得逍遙快活,江南這些臭臭蟲們把你奉若神明。
”姜云飛沒好氣的揶揄道:“還能想得起我們烈王?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?”蘇正旺一臉苦澀地白了一眼姜云飛:“不管到了哪兒,不管在什么位置上,我都是烈王的部下,我都是烈王府出去的奴才。
”
說到這里,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盯著這邊的江南社會名流們。
“姜腸子,烈王不以真正的身份出面,想必是不想引起轟動。
”
“要是因為咱們倆的失誤,導致烈王的身份暴露了,引起整個江南乃至整個帝國的震動,咱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啊。
”
威脅,但這話卻更具勸阻的意思。
姜云飛冷哼了一聲,然后側(cè)過身沖著蘇正旺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“監(jiān)察使大人,里邊請。
”
這話他是咬著后槽牙說的,極不情愿。
聽出了他的口氣,蘇正旺嗤嗤笑著指了指他,然后拱了拱手。
“兄弟,就先委屈委屈你吧。
”
“過了今天,我親自為你擺宴接風洗塵,當面賠罪。
”
“到時候你在江南的酒,我都全包了!”
說完這話,他拍了拍姜云飛的肩膀,轉(zhuǎn)身朝肅毅殿里走去。
看著他一副官威十足,大搖大擺的背影,姜云飛不由得呸了一口。
“你個老家伙,斯文敗類,老子得一口氣喝窮你。
”
丟下這話,他又看向站得遠遠兒的上官楚雄和,上官楚傲,沖著他們勾了勾手指。
兄弟倆相互對視了一眼。
“繼續(xù)辦你們的事。
”
姜云飛丟下這話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看著他的背影,上官楚雄和上官楚傲相互看了看,然后同時無奈的聳了聳肩。
這才是真正的大佬,他們兄弟倆可得罪不起。
縱然他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任命為江南總督行轅的三大營總兵,在這個人的眼里也不過是草芥螻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