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他猛地扭頭指向?qū)O敬元。
“孫大人,你是江南按察使,這件事正該由你管。
”
“現(xiàn)在,當著眾人的面,就有你親自來問這件事。
”
“一切要公平公正,不能冤枉一個好人,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。
”
這是江南總督的最高指令。
按照條令,一方總督,統(tǒng)掌一方軍政大權(quán),節(jié)制境內(nèi)一切文武。
所以,現(xiàn)在的雷亞軍,便是這位二品按察使的頂頭上司。
頂頭上司有了指令,作為下屬的他,不能不執(zhí)行,也不敢不執(zhí)行。
于是,孫敬元在眾人的注視下,緩緩來到紅毯中間。
“許有山,你也站過來。
”
聽了這話,許有山頓時一怔。
現(xiàn)在,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,否則,恐怕連這個門都出不去。
“各位請就坐。
”上官云暉卻是沖著眾人一揮手:“咱們邊吃邊聽,也好有個自己的判斷。
”
說完,他在眾人紛紛坐下后,沖下方的凌烈使了個眼色。
沒等上官云暉開口,凌烈便蹬上了階梯。
原本要坐下的雷亞軍一看,當即嚇得急忙起身。
等到凌烈在上官云暉的右側(cè)坐下后,他才敢忐忑不安的坐下。
開玩笑!
這可是他的神。
神在場,卻讓他來發(fā)號施令,享受著眾星拱月話,說一不二的上位者姿態(tài),還真有些難為他。
不過……
又有什么辦法?
烈王殿下不想出面,只愿意在幕后操控一切,他這只前臺的木偶,總不能把戲演砸了。
否則,等待他的不僅僅是去養(yǎng)豬,恐怕是世界上最恐怕的血獄。
眾人就坐后,同時將目光鎖定到許有山和坐在輪椅上的方伊人身上。
站在中間的孫敬元,卻當起了兩人的人墻,倒像是個辯論賽場上的裁判。
沉吟了少許……
孫敬元扭頭看向許有山。
“許有山,你是否要告方伊人殺死了你的兒子許長樂?”
“不是他殺的。
”許有山頓時怒了:“是她指使人殺的。
”
孫敬元:“請問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“我……”許有山肺都快氣炸了:“我當時就在場,我親眼所見……”
孫敬元立即打斷了許有山。
“你當時在場,為何不阻止?”
這話一出,許有山猛地抬起頭,像野獸似的瞪著孫敬元。
“我說老孫……我怎么覺得是你在替她盤問我?”
老孫兩個字一出,孫敬元頓時眉頭一皺。
“許有山,現(xiàn)在是審理你們的案子,請你嚴肅點,叫我孫大人。
”
許有山冷哼了一聲,不再多言。
直到這時……
孫敬元又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方伊人。
“方伊人,你是否指使人殺了許有山的兒子許長樂?”
“沒有。
”方伊人果斷矢口否認:“是許長樂逼得我從六樓上跳下來,摔殘了雙腿。
”
“腿的事不提。
”孫敬元一擺手:“先說許長樂被殺一事。
”
“腿怎么不提?”這時,坐在右側(cè)位置上的蘇正旺突然抬起頭:“這件事有前因后果,要問,也得先問前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