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這是誰干的,竟然敢給許老戴手銬?”
說著,他立即轉身指向烏雪靈。
“你去問一問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許老可是我們江南商界的傳奇人物,經濟界的富商巨賈。
”
“給許老戴手銬,還考不考慮影響了?”
“這要是被記者拍到,那咱們按察使衙門怎么向公眾交代?”
聽了這話,烏雪靈臉色煞白,急忙辯解。
“回稟俞大人,這是監(jiān)察使孫大人親自安排的事情。
”
“并且……”
“并且什么?”俞天銀緊鎖著眉頭。
“并且……”烏雪靈扭頭看了一眼許有山:“孫大人的要求是,將許老押到審訊室。
”
噢了一聲,俞天銀背著手露出詭異的神情。
“監(jiān)察使大人和許老也是故交,怎么會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”烏雪靈*著美麗的臉頰:“我擅作主張,先把許老送到這里來,免得許老受苦。
”
聽了這話,俞天銀虛瞇起眼睛看了一眼烏雪靈。
接著,他才將目光落在一聲沒坑的許有山身上,呵呵地笑了。
“許老,這事兒您看……”
“俞天銀。
”許有山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抬起頭:“用不著在我面前演戲。
”
“要是沒有你的授意,你的屬下敢違抗孫敬元的意思?”
聞言,俞天銀頓時大喊冤枉。
“許老,這事兒我是真的不知道啊!”
“您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孫大人了?”
“如果有什么誤會,我可以從中調和嘛。
”
“這……這連手銬都戴上了,對你,對整個許家那是有很大影響的。
”
“你們許家旗下可是有三四個上市集團。
”
“這一幕要是讓那些八卦記者知道了,肯定會影響許家旗下的股票啊。
”
他雖然看起來對許有山戴手銬一事很著急,卻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表示。
甚至就連叫人來打開一下的做作都沒有。
從這一點上,許有山便看出了端倪。
都說聽鑼聽音,聽話聽聲。
這江南監(jiān)察副使俞天銀,可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兒。
對誰都嘻嘻哈哈,一副慈祥老好人的架勢。
然而……
深知他秉性的人卻十分清楚。
這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勢力小人。
只要對他有利益,別說是什么江南大佬,即便是一個養(yǎng)老院的老頭兒,他也愿意去端屎端尿。
他能爬到現(xiàn)在這個位置,不就是靠著給前任總督的老父親端屎端尿嗎?
但是……
如果像這樣的人,對他這個許家家主都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表示了。
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,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已經得到了風聲,甚至得到了某種授意。
看來!
今天的許家,真的是岌岌可危了。
想到這里,許有山再次抬起被拷著的雙手。
“既然俞大人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,是否應該叫人來幫我打開啊?”
這話,是直接捅破窗戶紙。
對于許有山而言,這算是試探。
如果俞天銀還有所顧忌,那自然會同意。
如果一切都晚了,那這一切也就印證了他的想法。
許家,危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