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江南按察使衙門,又什么時候敢過問你們許家的事了?”
撕破臉!
這是徹底要撕破臉的節(jié)奏。
看著俞天銀連掩飾都不做了,許有山頓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好,好啊,俞大人,這才是你真實的嘴臉。
”
“用不著在我面前裝什么。
”
“我許有山縱然今日成了你按察使衙門的階下囚,但也不至于向你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卑躬屈膝。
”
“想想,自己好好想想。
”許有山抬起被拷著的雙手指了指俞天銀:“你俞天銀區(qū)區(qū)一個三品按察副使,吃的用的,穿的住的,哪一樣不是我許家給的?”
“就連你在外面養(yǎng)的兩個校花,那還是我許家出面搞定。
”
“你的兩個女兒出國,一個兒子上江南中學(xué),那也是我許家出資。
”
“你俞天銀的一樁樁一件件,我許家這里可都有一本帳……”
“許老。
”俞天銀頓時大驚失色。
下一秒……
他急忙沖到許有山的面前,滿臉驚駭。
“你是想害死我?”
“害死你?”許有山露出桀桀地笑容:“我看你是俞大人要害死我許家吧?”
“許老,你誤會了。
”俞天銀一臉著急地看向許有山:“我這也是沒辦法呀,只能公事公辦,否則我們都得栽了。
”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許有山虛瞇起眼睛:“是不是誰給你授意了什么?”
聽了這話,俞天銀深吸了一口氣,從身上摸出一部手機打開。
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瞞您了,您自己看吧。
”
說著,他將打開的手機遞到許有山的面前。
放眼一看,許有山當(dāng)即露出驚愕的神情。
手機上,只是一條短信,也只有短短的一句話。
“許家之事,總督大人震怒,必須公事公辦。
”
發(fā)這句話的昵稱,是孫大人。
很顯然,這便是江南按察使孫敬元給俞天銀下達的指令。
深吸了一口氣,許有山再次看向俞天銀。
“孫敬元想干什么?”
“我哪兒知道啊。
”俞天銀沖著許有山攤了攤手:“您老知道,我對您一向是敬重有加,怎么敢對你無禮呢。
”
“可是現(xiàn)在,我雖然是正三品,也是江南按察副使,可我頭頂上還有個一個孫敬元啊。
”
許有山一臉呆滯地緩緩轉(zhuǎn)過身,然后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坐下。
此刻的他,內(nèi)心翻江倒海,五味雜陳。
這條短信對他的沖擊,絕不亞于晴天霹靂。
他本以為,要對付許家,怎么著也得江南總督親自出手。
不曾想,江南總督雷亞軍竟然如此老奸巨猾,以這件事來打擊許家。
更讓他震驚的是,孫敬元這個一向站在他許家一邊的靠山,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釜底抽薪,完全不顧及整整七年的交情。
“許老啊。
”俞天銀看向呆若木雞的許有山:“現(xiàn)在江南的風(fēng)向變了,新任江南總督來頭很大,聽說是天烈軍四大戰(zhàn)將之一。
”
“如此來頭,我們這些江南*的人尚且小心翼翼,你們許家怎么能在這個時候,干出這樣的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