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沫沫的眼神一直跟在他身上,瞅準時機,直接將他手里的臟衣簍抱了過來:“裴總,我來吧,我住在這里也不能光吃白飯,對吧。”
時鳶抿緊嘴唇,懟了懟女人的胳膊肘,示意她閉嘴。
裴景初雙眼微瞇,不動聲色透露出危險的氣息,涼涼地掃一眼一臉窘迫的女孩。
“姐,小叔叔的衣服不要亂動。”她只好避開他的視線,硬著頭皮去搶伊沫沫抱在懷里的臟衣簍。
伊沫沫偏偏就是不松手,她可不能錯過這么難得的機會,她是一定要讓裴景初看出她比時鳶強的!
兩人扯來扯去,扯得裴景初想把她倆全丟出去,真是吵死了。
“鳶鳶,你不要跟我搶,這是我住在這里該做的。”伊沫沫一個轉身,用屁股懟了下仍然不肯松手的女孩。
時鳶一個踉蹌險些又摔了。
裴景初頭疼得都快要baozha了,本來最近沒睡好就煩,回來還不得安寧。
即使再煩,也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,見到能站穩,即刻松了手。
橫了面前的女人一眼,丟了句:“不要了。”
這話不知道是在對誰說,最終還是芳姨反應最快,旋即搶了過來。
“好的先生。”
男人神色不經意間舒展,長腿邁步上了螺旋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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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室內
伊沫沫‘撲通’一聲跪了下去,眼眶開始濕潤:“鳶鳶,你有沒有怎么樣啊?”
“我聽說是顧尚bangjia了你,我都嚇死了,生怕你會出什么事,還好還好。”女人垂下腦袋,烏黑的發絲遮住了她的臉頰。
被頭發遮蓋的臉頰下,是她掩蓋不住的憤怒。
女孩雖然心里諸多疑問,卻還是決定先扶她起來。
她彎下腰,扶起她:“姐,他是一直潛伏在附近嗎?我們明明報警了啊?”
伊沫沫抬頭,伸手抹了吧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,深深嘆了口氣:“我也是今天才知道,他一直在我手機里裝了竊聽器。”
時鳶霎時臉色勃然大變,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止不住顫抖了。
“所以,鳶鳶,我真的求你了,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,萬一小叔叔也對我有意思呢?”
“只要姐姐過得好,鳶鳶也會安心一點不是嗎?”女人就這沙發坐下,雙手擱在身前交纏著。
話是這么說沒錯,可她也...
女孩不再像之前那樣爽快答應,忽然變得猶豫不決:“我已經幫了你一次,小叔叔說了,再有下次就要...”
她難為情地低下頭,“就要懲罰我。”
懲罰她?
伊沫沫眼前一亮,她和何晴夕最想看到的就是時鳶倒霉。
一想到時鳶會被裴景初懲罰,女人心里就有著說不出的快感。
“求你了,鳶鳶。”她再次跪了下去,眼里繼續醞釀淚水,“你還當我是你姐姐嗎?”
見女孩久久不答應,她開始道德bangjia。
時鳶眼角眉梢染上一絲慌亂,還是不做任何表態。
伊沫沫雙眼環顧著四周,從梳妝臺上拿了把剪刀對準自己下巴,“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,在家被丈夫家暴,現如今連唯一的妹妹也不管我了,我還不如死了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