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了紅包,她也收了,可不就是他侄女了嗎?
時鳶當時就答應了,掛了電話她就去找伊沫沫,將今晚殺青宴的事情簡單跟她說了,并問她想不想去。
伊沫沫都來不及回答她,跑到衣帽間開始捯飭自己。
她今晚勢必要讓裴景初對她念念不忘!
余冕的電話剛掛斷沒幾分鐘,裴景初的電話就過來了。
時鳶有點慌,導致接電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顫抖。
裴景初嘖了聲,勉強止住笑意:“又背著我干什么壞事了?”
女孩從伊沫沫房間出來,調整了一會兒才開口:“哪敢啊。”
男人轉了下辦公椅,眉眼含笑:“聽余冕說你今晚也來?”
她沒急著回答,而是反問道,“你去嗎?”
裴景初來了興致,笑容很有幾分興味:“怎么,我不去你也不去?”
他薄唇斜咬了根煙,彎腰去拿打火機:“你是我的跟屁蟲?”
時鳶抓了抓鼻尖,有些尷尬,“就問一下。”
她希望他是不去的,但又想到這種場合他是主角怎么可能不去?
沉默半晌,男人清了清嗓子,故意炸她:“我不去,晚點有個會。”
女孩眨了眨眼睛,深深嘆了口氣,像是在慶幸他沒去,下意識也說了句:“那我也不去了。”
“時鳶。”裴景初趁著她掛電話前,喊了她一聲。
男人單手搭在辦公桌上,輕輕彈了下煙灰:“你瞞著我想干什么壞事?”
“啊?”被識破心思的女孩咬著嘴唇,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回答。
他是有千里眼嗎?怎么不在家也能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?
于是,時鳶站在走廊上環顧四周,在確認裴景初不在家后,重新開口解釋。
“我這不是覺得小叔叔不去,那些人我都不認識,去了也怪尷尬的。”
“那場合本來也不適合我。”她低聲又補充了一句。
確實,時鳶又不是圈內人,也不知道余冕抽什么風非要讓她去。
手機貼在耳畔,裴景初換了個坐姿,“你想不想去?”
女孩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,之后強迫自己說了句:“想。”
掛了電話,他讓時鳶在家等他,開完會就回來接她。
接她?那不就是要暴露了?
女孩搖了搖頭,她本來的計劃是讓姐姐去,她先回學校躲一陣。
但如果他回來接她的話,可能還沒上車就要領罰了。
主要是這個懲罰實在是太丟臉了!這里還有這么多人呢。
時鳶自己在腦海里短暫掙扎了一會兒,問余冕要了個地址。
說是要打車過去,她還說那部戲里有她喜歡的明星,她要早點過去好要簽名照。
余冕很快發來了地址,伊沫沫也已經坐上了去往蕉林的出租車。
偌大的會客廳只剩她一人,時鳶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,接著跑房間收拾東西。
沒錯,她要出去避一陣了,短則四五天,長則幾個月。
邁巴赫副駕駛,慕川指著一步三回頭的女孩,皺了皺眉:“老板,那不是時小姐嗎?”
“她在搬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