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悄悄靠近了幾分,然而下一秒她就驚訝的捂住了嘴巴,趁著兩人沒發現自己,躡手躡腳跑了回來。
一回到家,她就將買來的水果丟進了垃圾桶里:“你那個女同學真是個狐貍精,才一會兒不見就躲到男人懷里哭卿卿,那男的看著還比她大不少,真不知道怎么想的。”
司一帆本來正閉著眼睛休息,聞言他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:比時鳶年紀大還抱著她,那大概率只能是裴景初了。
“媽,我不想娶那個女人,我喜歡時鳶,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。”他雙手攥成拳頭鼓起勇氣道。
從第一次見到她時,他就被女孩獨特的氣質吸引了。
很多人覺得時鳶長相寡淡,但司一帆唯獨偏愛這一款,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茉莉花,花苞很小,卻散發著清純和堅韌的氣質。
女人霎時勃然大怒,叉著腰大罵了起來:
“你腦子進水了?你現在可是司家唯一的男孩,你爺爺這次允許你回去就是想把司家交給你,你未來可是要繼承司家的,怎么能被一個野女人束縛!”
司家名義上將司一帆保護得很好,其實他只是個私生子,因為他的母親身份低下,加上司家現在沒有男孩,這才叫他回來。
司一帆當然知道母親對他寄予厚望,可要讓他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,他是不愿意的:“媽!”頓了幾秒,“算了,我答應去,但她要是看不上我我也沒辦法。”
女人心疼地將垃圾桶里的水果撿了起來:“我兒子這么帥不會看不上的。”
公寓樓下,時鳶胡亂抹了把眼淚,情緒也漸漸平穩了起來。
裴景初見狀這才捧起女孩的臉頰,語氣溫柔得不能再溫柔:“鳶鳶剛才是在為誰哭?”
女孩眉眼皆是不悅,欲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卻被他抓得更緊了:“我為我自己哭也不行嗎?”
男人眼底慢慢浮現一絲柔情,打量著女孩眼尾的淚痕:幸好不是為那小子。
叮鈴鈴-
時鳶揣在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,她抽抽噎噎伸手去掏手機,閃爍著的屏幕上令她錯愕不已。
她定睛一看,居然是裴老爺子,裴老爺子很少會私下里聯系她,哪怕有再要緊的事情也都是通過阮禾來聯系她。
“喂,爺...爺爺。”時鳶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裴老爺子正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,聽到這聲爺爺并未有多高興,但一想到打這通電話的目的,他的嘴角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:“鳶鳶啊,想不想爺爺?”
對于裴老爺子這突如其來的關心,她露出了茫然的表情:事出反常必有妖!
于是,她扯開話題,“爺爺最近怎么樣呀?吃得好不好?睡得香不香?”
裴老爺子微微皺起了眉頭,“爺爺怎么樣鳶鳶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沉默幾秒,裴老爺子繼續道:“這周末鳶鳶有沒有空回來看看爺爺啊?”
女孩咬了咬唇瓣,低聲答了句:“可以的,爺爺。”
話音剛落,她的手機就被一雙勻稱的手搶了過去,男人的語氣很欠:“你還沒到需要人去看的地步。”
裴老爺子聽出是裴景初的聲音,語氣立刻變得不一樣了:“裴景初!你像什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