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-
門外響起有規律的敲門聲,時鳶心下一亂,覺得是有人要來找裴景初匯報工作,便匆忙掙扎著起身。
男人伸手將她按了回去,然后對著門口的方向喊了句:“進。”
話音剛落,濃妝艷抹的女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纖細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,女人抬眼掃視著屋內的一切。
“景初...”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伴隨著瞳孔里倒映著的身影,瞬間戛然而止。
她看到了什么,時鳶怎么能坐在景初腿上。
何晴夕快步邁過去,眉頭緊蹙在一起,欲要伸手將男人懷里的女孩扯開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她的眼里寫滿憤怒。
女孩被她拽疼了,瞳色瞬間冷了下去。
敞開的大門外,慕川急得不知所措,腦子里一片混沌,四目相撞,他支支吾吾道:“老板,攔了,沒攔住。”
裴景初指尖還在把玩著女孩的頭發,心情大好,隨意擺了擺手。
慕川嘴里念叨著阿彌陀佛,帶上門出去了。
“何阿姨,你拽疼我了。”時鳶紅著眼眶,繼續把腦袋埋在男人胸膛間。
她知道何晴夕在意什么,便這么做了。
果然,女人的臉上何止是憤怒,簡直是要暈過去。
何晴夕用手壓在自己高低起伏的胸脯上,張大嘴巴拼命喘氣,“你...你給我起來。”
說著,她再次上手去抓女孩。
裴景初橫了她一眼,調整了坐姿,完完全全將女孩融進自己懷里。
何晴夕想起今日來的目的,悻悻然收回了手,坐到兩人對面的椅子上。
等自己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,她才開口,“下周我爸生辰,你得過來參加。”
縱使心中不快,女人依舊強裝鎮定。
她心里清楚,如果裴景初不去,她們何家真要落寞了。
自從度假山莊給了裴商,她和父親走到哪都要受人白眼。
所以,她必須趁著父親的生辰宴,當著眾人的面逼迫他娶自己,裴家這根救命稻草她必須抓緊。
“嗯。”裴景初不咸不淡地答了句,垂眼看著懷里跟小貓似的女孩,忍不住彎了彎唇角。
何晴夕的眼神也跟著瞧了過去,她心里發毛。
為什么?為什么此刻躺在裴景初懷里的人不是她。
“還有事?”男人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,不免出聲趕她。
她咬著牙將兇狠的目光收回,起身,打算離開。
見她又有離開的趨勢,時鳶也從裴景初懷里站起來,方才的姿勢和動作已經讓她萬分尷尬。
再說,他都沒有跟她說任何表白的話,他們還沒有在一起!
就算在一起了,她也沒有當著別人面秀恩愛的習慣。
時鳶一站起來,何晴夕敏銳的目光立刻捕捉到男人身上殘留的痕跡,她腦子轟隆一下炸開了花。
由于西服外套上沾有咖啡漬,在抱著女孩的時候裴景初就已經將其脫下,并隨手扔在了一邊。
只是外套是敞開的,內搭的白襯衫或多或少也粘上了點濕意。
女人再把眼神挪到女孩身上,她的裙角似乎也是濕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