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不見的司一帆日漸清冷,今天他穿了件灰色調的西服,只是尺碼似乎不太合身,有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。
司一帆見她來了,忙從沙發上起身,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她:“鳶鳶,坐。”
他這句話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了裴家的準孫女婿,司老爺子和裴老爺子皆摸了摸胡茬。
對于他的表現很滿意,幾人坐下來開始商量訂婚的具體時間和流程。
裴老爺子的意見是越快越好,訂婚典禮一切從簡。
阮禾和裴商也沒有意見,裴老爺子的想法就是他們的想法。
最后,眾人將訂婚宴安排在三天后。
“爺爺,我覺得...”觀摩了這么久時鳶才開口,只是剛開口就被阮禾打斷了。
“你能做的就只有乖乖聽話,人家小司都不嫌棄你,你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。”阮禾嘁了一聲,狠狠翻了個白眼。
司一帆見狀,抬手攬住女孩的肩膀,假意替她說話:“我也覺得這樣太委屈鳶鳶了,畢竟婚禮只有一次,不能留下遺憾的。”
時鳶絲毫不領情,一把打掉他的手,諷刺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‘啪!’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,落在女孩那張潔白無瑕的臉上。
阮禾甩了甩手腕,滿臉不耐煩。
這時,從大廳外走來兩個人,女人身姿卓越,一襲青綠色的旗袍,頭發自然挽在后腦勺。
她的胳膊挽著身側的男人,男人穿著復古的中山西服,鼻梁上夾著金絲框眼睛,看起來十分儒雅。
“言董。”裴商殷勤起身去迎接。
言望津,言喻的父親。
言喻看了一眼在座的人,馬上就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,于是她掏出手機給裴景初發了條信息。
【裴景初,有人挖你墻角!】
收到信息的裴景初剛下飛機,他就猜到裴老爺子無端讓他出差準沒憋什么好屁,原來是在這等著的。
其實在收到女孩消息后,他就開始往回趕,把所有事情全都丟給了慕川,不過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。
當他趕到裴公館時,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商定好了,所以他進門時聽到的是這樣一句話。
“一帆,三天后你來接鳶鳶回司家,那時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。”
‘砰!’
司老爺子突然被人打到一邊,站都站不穩。
一把年紀本來就老眼昏花,現在又挨了這一拳差點失明,手里的拐杖也跟著不知滾到了什么地方。
他狼狽地趴在地上摸索著拐杖。
為什么打他,還不是他嘴賤,說了不該說的話。
裴商聞聲,立刻看了過來,他嘴角的笑意掩蓋不住:“景初,你干嘛呢這是...”
‘砰!’又是一拳,這一拳男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打得裴商找不著北。
阮禾氣涌直上,瞪圓眼睛欲要找他理論,可當她看到裴景初那雙緊握的拳頭后,還是猶豫了。
她不抗揍,算了。
“裴景初!你他媽的要造反啊!”裴老爺子臉色鐵青,眼里幾乎是要噴出火來。
裴景初雙眼猩紅,喪失了理智,仿佛現在誰跟他說話他就要打誰!
‘砰!’裴老爺子也挨了一拳。
“抱歉,手滑了。”男人轉了下手腕,彎腰準備裴老爺子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