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走了,時鳶滿臉疑惑地將司一帆推開,“姐姐,你跟他說了什么,他就這么放過你了?”
伊沫沫面色鎮定,沖著她笑了笑:“他就是沒錢喝酒了,我告訴他錢在哪,他自然就走了。”
說完,眼角的余光瞟了眼司一帆,男孩方才的行為她要是看不出來端倪,就白吃這么多年飯了。
“他應該有話要跟你說,姐姐先出去等你。”女人拿起被顧尚摔在一邊的行李跌跌撞撞先出了醫院。
她是故意走得狼狽,她聽何晴夕說了,這小姑娘心最軟了,只要在她面前賣慘,她什么都能答應你,于是她便這么做了。
果然,時鳶看著伊沫沫那狼狽的身影發了好長時間的呆。
既然那張檢測報告已經給出了答案,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對待姐姐,她已經很可憐了。
司一帆站在她身邊,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要說什么。
沉默了好久他才組織好語言,“時鳶,你知道你家里人給你安排了門親事嗎?”
女孩琥珀色的眼瞳眨了幾下,隨后點點頭。
他繼續道:“你的聯姻對象是我。”
她像是并不意外他這么說,反倒是神態自若,抬眼看他,“我知道,不過那是以前,現在就不一定了。”
司一帆聞言,想要伸手捏住她的胳膊可又怕嚇到了她,雙手就這么尷尬的虛停在半空中,“為...為什么?”
女孩轉身往外走,應該是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,只丟了句:“因為我現在歸我小叔叔管。”
歸我小叔叔管...
這句話無疑就是在告訴司一帆你是癡心妄想!你配不上她!
你這輩子都被想娶她...
男孩全身發軟,百般無力地往靠在身后的墻上。
他都干了些什么?要是沒有周航上次的餿主意,時鳶應該是不排斥他的,他能感覺到。
為什么!為什么要拆散他們?為什么哪哪都有裴景初!這到底是為什么!
男孩雙眼赤紅,恨意從眼底逼了出來,種種事情積壓在他心里,他需要找個發泄口。
醫院的正門口,慕川早就在等著了,時鳶小跑著過來挽起伊沫沫的胳膊和她一起坐進了后排車座。
路上,伊沫沫突然開始向時鳶打聽她和裴景初的事情,聽得女孩汗毛豎起。
主要是她的那些個問題全都是圍繞男女之情,又聯想到那晚的事情,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只能用沉默回應。
商務車穩穩的停在了車庫,伊沫沫和時鳶同時下車,慕川卻攔住了她。
“伊小姐,您的住所還沒到,我是先送時小姐回來,老板找她有事。”
什么意思?
伊沫沫仔仔細細思考著慕川的這句話:什么叫還沒到,難道她不住這里?
時鳶嘴角的笑容瞬間隱沒了起來,她開口:“慕特助,小叔叔答應要讓姐姐跟我住一起的,他怎么突然反悔了?”
慕川調整了下后視鏡,“老板在書房等您。”
簡短、話少、嚴肅,這就是他一直認為老板助理的風格,他在心里默默的給自己鼓了個掌。
書房內空無一人,時鳶進去后覺得裴景初有神經病,說話出爾反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