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轉頭看見此刻的自己正躺在小叔叔的懷里,她心下一緊。
兩人從來沒有過這么近距離的接觸,她有點緊張,就在她還沉浸在男人俊美的容貌時,偏苑的門外似乎傳來阮禾的聲音。
“擋著我做什么?”阮禾看著站在偏苑正門口的小蔥,滿臉不高興。
小蔥捏著掃把站在門口的位置沒動:“大夫人,這里許久沒住人怕弄臟了您的鞋。”
她這話說得巧妙,算是變相告訴阮禾時鳶一直沒有回來過,如果是來找她的就可以走了。
阮禾表情淡漠,伸手推開她:“我要去時鳶房間找東西,讓開。”
小蔥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了,只好閃到一邊給主人讓位置。
房間內,時鳶快速將裴景初搖醒,阮禾幾乎是不會來這個地方的因為她嫌這里晦氣,怎么今日...
裴景初被她推進浴室,狐疑地打量著她:“我為什么要躲?”
她哪里有空解釋那么多,她只知道如果被阮禾發現裴景初也在這里她絕對死定了。
“那邊有窗戶,實在不行你就跳下去,反正不能被她知道你昨晚在我這里。”她心急如焚。
“拿我當什么?”裴景初語氣不耐煩。
關上浴室的門后,她轉頭又將地上的被子卷起來塞進衣柜里。
做完這一切,阮禾正好推門而入,一進門她就嗅到了屋內殘留的男性荷爾蒙氣息。
“你房間里藏男人了?”她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。
時鳶站在床內側,將凌亂的被子整理好:“沒有。”
忽地,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地上的男士西服外套,她一腳將外套踢進了床底下。
阮禾表示不相信,因為她的直覺從來不會出錯,她的視線在狹小的臥室里來回巡視,最后目光落在了那間禁閉著的浴室里。
“裴夫人,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?”時鳶面帶微笑地走到她面前。
靜默兩秒,阮禾看向她:“小蔥不是說你不在?”
時鳶即刻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,她不敢猶豫:“期末之后有一場演出,昨天訓練的太晚,加上又要買舞服沒趕上門禁就回來住了。”
她瞧著阮禾的神情不算生氣,便繼續補充道:“我昨晚回來的晚,小蔥可能先睡下了。”
阮禾沒再追究這件事情,她慢慢挪步裝作查看屋內的陳設,但在經過浴室的位置時,她猛然握上門把手,大力推開。
“裴夫人!”時鳶尖叫了一聲,接著也跟了過去。
敞開著的浴室內空無一人,阮禾白了一眼大驚失色的女孩:“叫什么?”
她緩了幾秒才覺得心跳得沒那么快了,“太亂了,我需要整理一下。”
阮禾不再說什么,嫌棄地離開了這如此寒酸的地方。
今早有傭人告訴她,昨晚親眼看見二少進了時小姐的臥室且一直沒見他出來,所以阮禾才心急如焚來捉奸。
要是被她抓到了,再告到老爺子那,裴家早晚是他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