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憤怒的氣息很快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來,裴景初攥緊拳頭,指關節泛白。
時鳶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,淡淡嗯了聲,落在男人的眼里那就是挑釁,他拽住女孩的手腕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說一遍就說一遍,難不成他還能打她?
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不對,哪有上來就打人的,還給人打進了醫院...
“我說...”時鳶壯著膽子賭氣,只是剛開口下巴就被一道大力攥住,她痛的臉頰漲紅。
“哎哎哎,行了,你嚇到她了。”眼見情況不對,言喻急忙將時鳶護在身后,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被人這樣對待。
裴景初的手虛停在半空中,徹底沉下了臉,雖說以前時鳶也見他生過氣可像今天這樣卻還是頭一回,她感覺他真要打她了。
男人的不爽到了極點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:“你到底站哪邊?”
言喻沖他笑了笑,眉眼沾著挑逗,“誰有理站誰,況且鳶鳶也沒犯什么大錯啊,她都大學了談個戀愛不是很正常嘛...”
她是故意這樣說的,認識裴景初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今天為什么會這么做,是時候給兩人添把火了。
“言喻。”他喊了一聲:“你信不信我把你剛才的事情說出去。”
言喻頓時無語住了,在心里罵了他八百遍,活該他至今單身,就這脾氣,這格局能有女朋友才怪。
因為這個事情,裴景初給時鳶辦了走讀,每天到點去接她,甚至還派人暗中跟著她。
對于裴景初所做的一切,時鳶沒有任何表態,她知道自己說什么也無濟于事,只能再找機會去探望司一帆了。
周末下午,裴景初接到了一個電話,是他大學同學余冕打來的,他說最近剛殺青有時間可以跟他小聚,問他有沒有空。
余冕是裴景初大學同學,兩人關系不錯,大一剛結束他就被星探挖掘進了娛樂圈,只是現階段仍舊不溫不火。
鑒于時鳶最近表現不錯,裴景初打算帶她一起去見見他這個朋友,省的到時候吵架她又責怪他不讓她出門。
晚上六點,裴景初帶著時鳶準時來到余冕提前訂好的餐廳,裴景初走在前面,言喻挽著時鳶的胳膊跟在他身后。
至于言喻為什么會來還得從出發前說起,
裴景初和時鳶適才坐進車里,言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當她聽說裴景初要單獨帶時鳶出去,她覺得這進度太快了,不管怎么說人家小姑娘也還沒畢業。
再說,發生了那樣的事情,他真的不會對她動手嗎?萬一兩人又因為那個小男生的事情吵了起來,時鳶沒有幫手怎么行,所以她厚著臉皮說自己也要來。
裴景初極度不愿意帶上她,可時鳶說可以,他也就隨她了。
“老裴,你一個人還帶倆家屬啊,真夠可以的。”余冕的身側也坐著好幾個身姿卓越的女人。
她們穿著清涼,在看到裴景初進來后,眼神有意無意瞥向他。
言喻聞聲隨即抬頭,只此一眼她竟忘了呼吸。
完了完了,她這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啊。
男人只穿了件黑襯衫,沒打領帶,領口上的扣子被松掉幾顆,袖口松松垮垮挽起,露出結實的小臂,目光往下是那枚象征權利的唐獅鹿角扳指。
裴景初臭著臉白了他一眼:“再亂說,撕爛你的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