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時鳶再也睡不著了,她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裴景初說要來陪她睡覺?太可怕了!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“嗚-嗚-”司一帆被慕川按著,嘴里發出嗚咽聲,他也要去找時鳶,他要為自己的沖動買單。
他堅信只要自己道歉了,時鳶一定會原諒自己的!
他要告訴她,他的母親是裴景初害死的,他要讓她同情自己,他要讓她因此對自己心生愧疚!
T大校園門口,何晴夕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著伊沫沫,“一會兒你一定要賣慘,我給您打配合。”
伊沫沫用力點了點頭,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死丫頭居然會是她的妹妹?
她真是踢到鋼板了,她還說了那么多侮辱她的話,不知道那丫頭還會不會認她這個姐姐。
何晴夕也煩,自從知道裴景初沒將這件事告訴時鳶后,她整晚整晚睡不著覺,翻來覆去試圖揣測裴景初心里究竟在想什么。
她害怕他們找到時鳶真正的姐姐,那樣的局面對自己不利。
等下個月她父親生辰,她一定要在宴會上提起自己和裴景初的婚事,他們該定下來了。
“那是她嗎?”伊沫沫用胳膊肘懟了懟還在發呆的何晴夕,語氣焦急。
女人眼尾下彎,然后朝女孩邁步,她今天穿了件暗紅色的旗袍,叉開得還非常高。
在她心里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比時鳶更加出色,只要這樣裴景初才會正眼瞧她。
“鳶鳶,我是姐姐。”伊沫沫見狀,跑得比何晴夕還快。
她一把將女孩摟緊進懷里,完全沒了前幾次的囂張跋扈,眼眶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。
時鳶的神情茫然了片刻,她沒有抬手抱她,而是瞪圓了眼睛,她聽到了什么,她說她是姐姐?
是她找了這么多年的姐姐?
何晴夕見時鳶難以置信的表情,急忙解釋,“鳶鳶對不住,前幾次是我沒有讓你們姐妹倆相認,還鬧了烏龍事件,小嬸嬸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這么說相當于是在提醒時鳶,之前都是裴景初不讓我告訴你的,要怪只能怪他。
伊沫沫有些著急,她松開女孩往自己臉上扇巴掌,“鳶鳶不原諒我,我就打到你解氣為止。”
時鳶冷眼看了她一眼,然后開口問了個問題,“我們分開那年你跟我說了什么?”
伊沫沫和何晴夕表情瞬間僵住,她們怎么會知道。
“鳶鳶,你姐姐她嫁了個人渣,天天酗酒打她,有一次還把她腦袋打破了,因此她昏迷了好久,醒來還短暫失憶了...”何晴夕抹了把眼淚,就像再說自己的經歷似的。
伊沫沫的表情變來變去,她怎么不知道這個事,只好裝腔作勢,“我這個頭怎么又暈了。”
何晴夕見她還是不相信,便甩出了那張檢測報告。
“這是我用你們的DNA樣本檢驗的,絕不會有假,你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可以再去驗一次。”她說著便要拉兩人走。
“不用了。”女孩扯過自己的手臂,表情平淡。
她現在心里有點亂,大概也能理解為什么裴景初不告訴自己,她姐姐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