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慕川帶頭,時鳶也連忙跪了下去,兩人面面相覷。
慕川眉峰不著痕跡地皺了下,這是要搶在他面前認錯?
那可不行,這是他先想到的辦法。
于是,慕川搶先一步挪到裴景初腳邊,雙手拽住他的褲腿。
“老板,是時小姐的朋友逼迫我去的。”
“我沒有想要背叛您的意思!您要相信我對您是忠心的啊!”他趴在裴景初的腿邊又哭又喊。
誰能想到昔日的總裁助理居然還有這么滑稽的一面。
此時的安恩臉都嚇白了,怎么把她也扯進來了,她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時鳶。
瞅見老板半點反應都不給,慕川更慌了,他的工作絕對不可以丟!
“老板,真的不是我!”他說著說著竟磕起了頭。
裴景初眼神愈發陰狠戾氣,從牙縫里冷冰冰拋出幾個字:“我還沒死。”
時鳶本來是想學慕川的,聽到這話她放棄了。
原來慕川的主意也不可靠,那還是她自己來吧。
女孩垂著腦袋,悄悄抹眼淚:“我這不是怕打擾小叔叔睡覺嘛,我想著慕特助能文能武,肯定能保護好我們的,而且這么晚了,也只有他還沒睡。”
時鳶的這句話相當于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再次丟到慕川手上。
完了完了,難道他偷摸上網的事情要被老板發現了?
“不是這樣的老板,我睡不著就想著出去跑跑步助助眠...”慕川匆忙抬頭,急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。
聽聽,這是人話嗎?
凌晨不睡覺出去跑步?鬼都不信。
裴景初似是被兩人的話吵得不耐煩,下意識罵了句:“蠢貨。”
罵完,他又稍稍彎腰朝女孩伸手,“地上不涼?”
時鳶即刻搭上他的手坐到男人身邊,開始解釋:“我覺得余冕叔叔的事情很蹊蹺,我就給陳任打電話了,沒想到真是他搞得鬼,但也不全是他...”
說到這,女孩停了下來,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,話鋒一轉,“所以我就去會會他了。”
聽完她的解釋,裴景初的眸底似翻涌著驚濤駭浪,長久的一言不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氣。
“小叔叔?”見他沒反應,她又喊了一聲。
女孩以為他沒在聽或者走神了,下意識就想提醒他。
“時鳶。”男人再次開口的語調很嚴肅。
她仰頭看他。
裴景初額頭的青筋狠狠跳了跳,“我是你的什么人?”
時鳶想也沒想就開口答了句:“長輩。”
他拉直唇線,取出一支煙咬在薄唇間,沒答話。
“家人。”見男人神色不好,她連忙改口。
“所以以后有事能不能來找我?”裴景初有些受傷,從沙發上起身。
“還有,三更半夜你們兩個女孩子單獨去赴約,有沒有想過后果,萬一對方帶了很多人bangjia你們怎么辦?”
他自覺走到落地窗前,擦燃打火機:“幸運點賣到山里給人當老婆,倒霉點把你器官全挖了,再隨便找個地方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