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登鼻子上臉,下部劇男主的角色不想要了?”
余冕這才老實下來,換了個手掌輕握聽筒,“你說。”
裴景初用簡短的語言向他講述了自己與時鳶之間所發生的事情,余冕聽完后久久沒有發表意見。
“睡著了?”裴景初不耐煩地提醒道。
“臥槽裴景初,你他媽是個shabi吧!”余冕之所以不說話完全是被他氣得。
他要是時鳶,碰上這么個殘暴又陰晴不定的男人早就連夜卷鋪蓋跑了,簡直就是神經病中的戰斗機!
發起瘋來都不讓人活了。
“你應該要去照顧她的情緒,在她提出質疑的時候,應該給予答案,而不是急于證明!”
“女人本就是敏感又多疑的一種生物,尤其是像鳶鳶這么小的女孩子,她目前接觸的人還比較少,自然是別人說什么,她就信什么。”
“老裴,雖然你沒有做到最后一步,但你給她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,就算以后你們和好了她也會畏懼這個事情的,你知不知道?”
余冕難免認真地跟裴景初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,這些話句句在理。
電話這頭的裴景初不再發出任何聲音,錯誤已經犯了,他敢料定任何解釋的話時鳶一定都不會聽。
“我只是氣她明明已經答應跟我在一起了,卻還急著找下家。”
說出這句話的裴景初沒了往日里的高貴,這也是余冕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自卑。
“你來真的?”
裴景初垂下的眼瞼有著說不出的委屈,“嗯。”
這一覺時鳶睡得不踏實,睡夢中總感覺有無數頭野獸撕扯她的衣服,每次反抗換來的卻是野獸的撕咬。
野獸爬在她身上,肆意掠奪著她的一切,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終將化為淚水,打濕了枕頭和被褥。
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壓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,她才奮力將眼睛睜開。
一睜眼,那抹頎長的身影再次映射在自己的眼瞳里。
時鳶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,害怕再次經歷男人對自己的掠奪。
裴景初嘆了口氣,把買來的藥膏放在床頭柜上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聲音很低沉,仔細看眼眶里蓄了些淚水。
抬起的手指虛停在半空中時,女孩下意識收緊身體,用恐懼的眼神望向他。
也正是這個眼神,讓本就沉浸在歉意的男人收了手。
“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告訴你,今晚是我失控了。”
她咬著唇瓣若有所思的思考著,“想知道你和何晴夕的事情。”
語畢,又覺得自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有些過于冒犯,急忙把頭埋下去。
裴景初沒覺得冒犯,他意興闌珊地又嘆了口氣,“我欠她一條命。”
時鳶猛然間將頭抬起,兩片紅唇微張。
“十歲那年,因為貪玩帶著她去河邊玩水,不小心落水了,是她媽媽拼了命救我。”
“我成功被救上來了,可她媽媽卻因為救我,永遠留在了那條河。”
“雖然那個時候才十歲,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場景。”
“她哭著鬧著捶打我,質問為什么死的不是我。”
男人的眼中充滿無力,此刻的他仿佛連呼吸都是一種負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