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國家因為戰爭,一直在遭受著貧窮與疾病的困擾。
所以,每年來這里的無國界醫生很多。
有的是國際紅十字協會派來的,也有的是一些醫學院的學生自發組織過來的,也有些單位或者醫院委派過來的,人很多,大家也都不認識。
簡寧是跟著紅十字協會來的,他們的營地在村莊的另一個相當于是村委會的房子里。
她得回歸自己的團隊,不能在其他人的營地里呆太久。
其實兩個營地之間隔得并不遠,彼此都可以看到對方燃起來的篝火。
這一夜,簡寧躺在床上,看著深邃的夜空,腦子里想的竟然全是沈白辭。
次日早上,她跟另一名女隊友去一所小學,給全校的小朋友接種疫苗。
這一忙就是一整天。
到晚上回來的時候,這才發現自己的桌面上,多了一束漂亮的野花。
花應該是從野草地里采來的,小小的紫色花朵,看著有點小朵的滿天星。
花束插在用空酒杯做成的花瓶里,給這間簡陋的宿舍添了一抹溫馨的色彩。
她低下頭嗅了一口,竟然還帶著淡淡的甜香味。
“這花是你的嗎?”
她問同宿舍的女同事。
這位女同事今天是在營地值班,沒有外出。
女同事笑著搖頭,“不是,這是一個小男孩拿過來的,他說送給你的!”
“哇哦!”
簡寧笑了,她知道了,那一定是沈奕寧送來的。
不過,時間已經太晚了,這小家伙應該已經是睡著了,她也不方便去打擾人家了。
次日早上,她起了一個大早,悄悄地走到了沈奕寧的營地。
此時約摸是六點鐘左右。
天邊才泛起一絲魚肚白,簡寧帶了幾塊巧克力走過來。
巧克力在其他地方算不得什么,但是在這個貧窮的國家卻是稀有物資。
這也是她能夠送給沈奕寧最好的禮物了。
原本以為,她來得已經夠早了,想不到還是來晚了。
營地里已經空了,所有的人都出發了,只剩下一個給大家做飯的廚娘。
簡寧這便向廚娘打聽沈奕寧的住處。
廚娘帶著簡寧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房間。
房間地板上鋪著兩頂簡易的帳蓬,廚娘指著那頂小小的帳蓬說道,“這就是那孩子的帳蓬!”
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理,房間里的物品顯得很亂。
也的確,父親忙著救人,而他則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男孩,自然是不會整理自己的物品。
廚娘在旁邊搖頭嘆息,“這個沈醫生也真是,前方戰事還在吃緊,他卻把孩子帶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,真是太不應該了啊。可憐的娃兒,這種年齡原本是該在媽媽懷里撒嬌的!”
“大姐,這個沈醫生為什么要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啊?”
“這個誰知道啊!有人說他是為了救人,也有人說他是追隨了一個女人的蹤跡來的,誰也不清楚。不過,人倒是個好人,醫術高,人品也好!這么好的年紀,在家里帶著老婆孩子過安穩日子不好嗎?”
廚娘一臉的不解,搖頭嘆息。
簡寧聽完之后,絞著雙手沉吟了許久便又問道,“這位沈醫生的名字叫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