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些冒雨趕來的住戶,其實也不算特別多,三三兩兩的站在賈老頭院子對面的酒樓下避雨。
并不是他們腦子不好使頂著壞天氣出來淋雨,而是方才那些穿著鐵殼子自稱“士兵”的外鄉人挨家挨戶來找過他們,嘴里說著有關于他們的事情要說。
即使聽說了是關于各位住戶自身的事,還是只來了十幾號人。
背后的酒樓是一座兩層的小樓,鎮上樣式相同的屋舍幾乎都做了差不多的買賣。
這些商戶都是享了先輩的福,因為在房屋改建上,那個賈老頭一樣是寸步不讓。
小樓的房檐恰到好處的長,酒樓的掌柜是個穿著灰色長衫的青年,此時坐在柜臺后面,看著這些只愿躲在自家房檐下,連進來坐坐都不愿意的鄰居們,感嘆自己一身做買賣的武藝無用武之地了。
屋檐下的十幾口人,從交頭接耳的嘮嗑,變成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,外面的雨勢沒有絲毫變化,只是嘈雜的屋檐下只剩下飄蕩的雨聲了。
找他們過來的人自己卻沒來,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拿他們找樂子,只是眾人都沒有離開,能冒著雨過來,每個人的肚子里都有自己的考量。
人群里有幾個經不起久站的,轉身走進了背后的酒樓,眾人見到有人帶頭,也不再故作矜持。
那個本來在柜臺后面翹著二郎腿,數自家房梁的年輕掌柜,聽到了腳步聲,扭頭望去,看見終于有生意上門,一眨眼就跑到了眾人身前,搓著手說道:“各位終于是站累了,可是讓咱一通好等?!?/p>
最先進去酒樓的是一個精瘦的漢子,臉上留著雜亂的胡茬,頭發卻整齊的用一根布條綁在腦后。
年輕掌柜站在這個漢子的身前,發現他的眼睛凹陷的很深,光是看著他的眼睛,就自然而然的感覺有些深邃。
漢子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,兩人的身形相似,但是漢子的背一首佝僂著,使得漢子看起來沒青年高。
青年似乎很期待有人回應他的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