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吧,那姓楊的小丫頭……不不,楊指揮使,她是楊家的一個小妾所生啊。”
“是不是沐夫人喝太多酒,發酒瘋了?”
大家對琴姨的反應感到很不解。
但,他們并沒有懷疑蘇小曼說的是謊話。
只覺得應該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琴姨冷笑,“你們是在看不起老娘的酒量,就這么點酒,還比不上百杯無憂的半壇,怎么可能讓老娘發酒瘋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楊若綾是老娘收的義女!”
琴姨沖我招了招手。
我在眾目睽睽下走過去,來到琴姨身邊。
頂著蘇小曼震驚憤恨的目光,我笑了笑開口說:“琴姨確實是我的干娘,這件事,我已經向家父和家母請示過了。”
琴姨滿意點頭,“沒錯,以后我的家業,還有我那些字畫,都由若綾繼承。”
“什么?那可是一大筆財富啊……”
不少人都露出羨慕的表情。
他們對琴姨的家產沒有概念,但沐琴那些價值連城的字畫,足以讓人眼饞。
沈時風微微皺眉,“即使你收了義女,也不該無視自己的親生女兒。”
“喂,說了多少遍,老娘沒生過女兒!你們為什么非要給我塞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當女兒?她沒自己的親娘嗎?”
琴姨滿臉不悅,是真的生氣了。
蘇小曼尷尬的不行,硬著頭皮說:“娘可能不記得了……”
“放屁,世人皆知我沐琴過目不忘,但凡我見過你這張臉一次,都不可能忘記!”
說著,琴姨似有若無的瞄了沈時風一眼。
她繼續審問蘇小曼,“你說我是你娘,那你爹是誰?我什么時候嫁給他,又是什么時候生的你?”
蘇小曼支支吾吾,“我爹是前朝貴族后裔歐陽白,我娘在景宣十三年嫁給他,第二年就生下了我……”
琴姨打斷她,“先不說歐陽氏的家譜里有沒有歐陽白這個人,景宣十三年我在青蜀國游歷,當地不少人都見過我,我怎么跑回大啟跟你爹成親?”
蘇小曼啞口無言。
到這時,已有不少人開始懷疑了。
只是礙于沈時風的面子,他們不好直接說,就用質疑的眼光打量著蘇小曼。
“說我第二年生下你,那更是無稽之談,那年我生了場大病,變得骨瘦嶙峋,一直在青蜀國的夏神醫家里療養,哪來的力氣懷孕生子。”琴姨說。
夏神醫在大啟也很有名。
他德高望重,有他作證的話,琴姨說的肯定是真的。
大家已然相信了,沐琴根本不是蘇小曼的親生母親。
蘇小曼見無法解釋,只能盡量補救,“我對我娘的印象已不深了,只記得我爹去世前說她是名聞天下的才女沐琴,也許是我爹故意騙了我。”
我開口,“這么重大的事,你爹為什么要騙你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可能我真正的娘,身份不好說出來吧。”
蘇小曼現在還能面不改色的編造謊言,從這方面來看,我不得不佩服她。
琴姨譏嘲道:“這么說來,你娘莫不是通緝犯,所以才生出一個像你這么沒水平的女兒!”
蘇小曼咬著唇不回答,轉而委屈巴巴看向沈時風。
“風哥哥,沒想到我娘原來不是我娘,我怎么那么命苦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