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,在鋪著柔軟白熊皮毛的紅木書案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暈。
窗邊軟榻上,斜倚著一位身著紅色襦裙的少女,膚如凝脂,吹彈可破,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動人。
她纖纖玉指握著一卷書,一雙美目卻不時飄向窗外。
那里,身穿玄色勁裝的少年正于演武場上練劍。
少年劍眉星目,身姿挺拔,長劍在他手中仿佛靈蛇般舞動,劍光凜冽,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優(yōu)雅從容,看得一旁的侍女們都忍不住紅了臉。
“公主可是又在看世子?”丫鬟紅袖笑嘻嘻地將一碟精致的糕點放在小幾上,沖著自家公主擠眉弄眼,“奴婢瞧著,世子對公主也是不通的,這些日子,日日都來陪著公主練武。”
蕭云溪白皙的臉頰上飛起兩朵紅云,嗔怪道:“你這丫頭,就會胡說,他那是陪我練武嗎?分明是自已想偷懶,假借我的名義來此練劍罷了。”
紅袖還想再說些什么,卻見蕭墨軒已經(jīng)收了劍,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來,連忙吐了吐舌頭,沖蕭云溪擠眉弄眼一番,一溜煙地退了下去。
蕭墨軒在蕭云溪身邊坐下,伸手將她散落在頰邊的發(fā)絲輕輕撩起,別到耳后,動作自然親昵,仿佛讓了千百遍一般。
“又在看什么書?可看懂了?”他溫聲問道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。
蕭云溪搖搖頭,將手中的書卷合上,有些悶悶不樂道:“父皇近日似乎很忙,連來我宮里坐坐的時間都沒有了。”
蕭墨軒眸光微閃,握住她的手,柔聲道:“皇上身為一國之君,自然有許多政務(wù)要處理,溪兒莫要任性,要L諒皇上才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蕭云溪咬著唇,欲言又止。
“可是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
蕭云溪的臉“刷”的一下就紅了,那句父皇答應(yīng)等我及笄就賜婚的話,怎么都說不出口。
身旁人灼熱的視線仿佛能把她看穿,她害羞地把書拿起來蓋著臉,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,小聲試探:“墨軒哥哥有喜歡的女子嗎?”
蕭墨軒的手指微微一僵,隨即輕笑一聲,語氣溫柔得幾乎滴出水來:“怎么,我們家溪兒有其他心上人了?”
“那……”他看著蕭云溪的目光,故作傷心地捂著胸口,“那我可要傷心死了。”
蕭云溪懸著的心一落,接著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像春日暖陽般燦爛,隨后紅色又爬記了臉龐,蔓延到耳根。
心跳快得要從口中跳出來,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,抓起軟塌上的軟枕就朝他扔了過去,“討厭死了!”
蕭墨軒的手一揚,軟枕就牢牢地落在了手中。
似是有人前來稟報,他將軟枕放回榻上,又溫柔地安慰了她幾句,才匆匆離開。
蕭云溪目送著他的背影,欣喜的眼眸中不由得染上些落寞,“要是我也能修煉就好了。”
不過她本來就是個樂觀的性子,再加上凡塵界靈力稀薄,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,蕭云溪也就難過了一小會兒,就沉浸在心上人也喜歡自已的喜悅之中。
更何況,墨軒哥哥可是個修煉天才,才二十多歲就已經(jīng)煉氣五層了!
他們一起長大,以后又要永遠生活在一起。
“蕭云溪,你不能再想下去了!”
啊啊啊,臉快要baozha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