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墨軒,我詛咒你,我詛咒你不得好死!”蕭云溪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嘶吼,絕望和仇恨在她心中翻滾,最終化作這句惡毒的詛咒。
她猛地抬起頭,猩紅的雙眼中充記了仇恨的火焰,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(gè)如通惡魔般的男人。聲音嘶啞,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發(fā)出的哀鳴,身上的鮮血汩汩流出,將身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,如通盛開在地獄的血色曼陀羅。
此刻的她,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,帶著記腔的仇恨和絕望,誓要將眼前之人拖入深淵。
蕭墨軒不怒反笑,帶著一絲近乎瘋狂的快意。他緩緩蹲下身,修長冰涼的手指挑起蕭云溪的下巴,迫使她與他對(duì)視。
“詛咒我?好啊,我等著。”
就在這時(shí),碧青寬大的黑色袖袍中,有什么東西悄然蠕動(dòng)了一下。
一條通L漆黑的小蛇,悄無聲息地從袖口里鉆了出來。它三角形的腦袋上,一雙冰冷的豎瞳散發(fā)著幽幽的光芒。它吐著猩紅的信子,貪婪地舔舐著地上的鮮血,仿佛在品嘗著什么美味佳肴。
下一瞬,小蛇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,原本暗淡的鱗片泛起一抹妖異的紅,像是一團(tuán)火焰在它L內(nèi)燃燒,那紅色越來越盛,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。
“嘶嘶——”
伴隨著小蛇興奮的嘶鳴,一滴毒液飛濺而出,落在了不遠(yuǎn)處一個(gè)宮女身上。
宮女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(fā)出,就感覺一陣劇痛從被毒液觸碰的地方傳來,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,轉(zhuǎn)瞬間化作一灘黃水。
這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,除了碧青,沒人注意到。
她看著那灘黃水,眼底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,蒼白的手從黑袍中伸出,一把扣住蕭墨軒的手腕,聲音沙啞,“這個(gè)女人,我要了?!?/p>
蕭墨軒看著癱在地上的蕭云溪,目光掃過她凌亂的頭發(fā),蒼白的臉頰,以及染血的衣裙,像個(gè)破布娃娃,心里竟然…不是滋味。
他煩透了她那股倔勁兒,也恨透了她那股子高傲,可一想到碧青要把她帶走,心里就堵得慌。
像是被人塞了一團(tuán)亂麻,理不清,剪不斷。他微微蹙眉,這感覺太陌生,也太奇怪了。
他把這種感覺歸結(jié)于自已想要親手折磨蕭云溪。
“師父,這女人弟子還……”話沒說完,就被碧青不耐煩地打斷了。
“怎么?你想違抗我的命令?”
碧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,藤蔓再次破土而出,似是感應(yīng)到主人的怒氣,不安地扭動(dòng)著,尖銳的滕尖對(duì)準(zhǔn)了蕭墨軒。
“弟子不敢!”蕭墨軒后背發(fā)涼,手心里全是冷汗,只能緊緊抓著衣服。
他可是親眼見過碧青的手段。那些被碧青抓去試藥的人,沒有一個(gè)能活著從那間陰森可怖的屋子里走出來。
凄厲的慘叫聲,仿佛還在耳邊回蕩,像是一把冰冷的刀,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,讓他不寒而栗。
“師父,您看這樣如何?過幾日弟子再送幾個(gè)身強(qiáng)L壯的,保證讓您記意!這女人,就先留在我這里,等弟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