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白陰沉著臉:“唉,果真是有娘生沒娘教,一點(diǎn)規(guī)矩都沒有。我們派保鏢跟蹤他也是為了他好嘛。他有什么資格跟我們置氣的?!?/p>
老夫人凌厲的瞪了眼陸白:“你說這話,應(yīng)付傻子還差不多。可偏偏你兒子他不是傻子,他精著呢。你興師動眾的派四個保鏢跟著他,你什么意圖,你以為他不知道?”
“陸白,你那點(diǎn)花花腸子在我們面前用用就行,在司橋笙面前用,那就是班門弄斧?!?/p>
陸白羞愧的低著頭不說話。
這時候,管家的手機(jī)響了。
管家低頭看了眼手機(jī),可能是那竄熟悉的號碼驚到了他,他抬起頭無比激動道:“少爺給我打電話了?”
“接。”老夫人道。
陸白黑著臉:“怎么不給我和他奶奶打,偏偏給你這個下人打?”
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白他一眼:“你今天是喝了多少酒,竟說胡話?你兒子不給你我打電話,那就說明在他心里,陸家沒有一個人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存在。他對這個家,沒有任何親情可言。”
陸白的酒可能醒了點(diǎn),一張臉煞白如紙。“那他回來做什么?”
這時候老夫人遞給他一個噤聲的表情,然后朝管家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接吧。”
管家接通電話,打開免提,就聽到司橋笙的聲音溫潤淡雅的傳來:“麻煩管家通知下其他人,今晚我不回家住了?!?/p>
“問他在哪里?”陸白氣呼呼道。
管家轉(zhuǎn)達(dá):“少爺,老爺讓我問問你,今晚你住在哪里?”
司橋笙頓了頓,道:“我在霍家?!?/p>
陸白朝管家伸出手:“手機(jī)給我,我跟他說?!?/p>
管家無奈道:“少爺,老爺要跟你說話,”
管家沒說完,陸白就把電話搶過去。
“司橋笙。到底陸家是你的家還是霍家?你是陸家的少爺,怎么天天惦記著霍家?”陸白難以控制他的情緒,語氣里對司橋笙諸多不滿。
可能最近司橋笙幫助霍家對付陸家的事情,讓陸白積累了不少的怨氣吧。
司橋笙道:“我是你生物學(xué)上的兒子,這無可厚非??墒俏乙彩腔艏掖笮〗愕酿B(yǎng)弟,我和阿姐相識于微,在最困難的時候攜手前進(jìn),風(fēng)雨同舟,在我心里,阿姐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。”
孰輕孰重,一目了然。
且理由充分,令陸白無從發(fā)難。
老夫人是個奸滑的,聽到司橋笙的這番說辭,她心里瞬間產(chǎn)生了新主意。
原本還愁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降伏司橋笙,令她頭疼。可是如今,她知道司橋笙的致命缺點(diǎn)了,那就是念笙。
一個人,只要有缺點(diǎn),那就容易對付多了。
老夫人和陸白母子多年,早就養(yǎng)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演戲默契。老夫人提高嗓音安慰司橋笙:“橋笙,你爸爸今兒在公司陪客戶多喝了幾杯,現(xiàn)在醉得有點(diǎn)找不到東南西北,你別聽他瞎說。你既然在霍家,那我就放心了。你慢慢玩,替我轉(zhuǎn)告霍小姐,讓她有空了多來看看我這老婆子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就這樣吧,掛了啊。”
掛斷電話,老夫人疾言厲色的對陸白道:“你在孩子面前太沉不住氣,難怪孩子不親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