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有一天才發現奶奶竟然是在她六十多歲的時侯成了我的奶奶,這個家庭在她的眼中風雨飄搖了幾十載,如果人L也是一臺機器的話,是不是衰老也就是人類的一個程序?
究竟是誰設計了我們?如果我們是偶然產生的話,那么我們為什么會受時間的侵蝕呢?弱肉強食的自然狀態,注定老弱是被捕食的對象,而人類自從住進了房間里,好像就脫離了被捕食的命運,是人類發明葬這個詞,塵歸塵土歸土,他悄無聲息的來,正如他消無聲息的離開,夜里恬靜,除了幾聲狗叫外,不會有其他聲音,倘若站的更高一些,遠處腳下的像是在云里,聽不見看不清,只有紅色的燈亮著,剛才大雨突如其來,沖刷了數日積攢的塵埃,偶得冰凌落下打落了盆邊的青蛙,它栽倒入水里,死了一般,倏忽它又浮了起來,活著,那就好好活著。
腐敗,看似凋零的軀L卻養活了一堆簡單的生物,看,是誰的幼蟲從他的眼睛里爬出來,這是一場狂歡,死亡邀請了一大堆狐朋狗友來這里吃喝,別說你無用,未成白骨之前,你也大氣了一回。
遺忘,是生者在那次旅途中將你丟下,自已走了,走了,放下了一切,仿佛這里的忙碌跟你無關,無關,是即使認識,也不再觸及,互不相欠便互不來往,心死了,不再心生波瀾,曾經,我的心扉敞開著,似乎來過很多人,你也來了,我看見你在花叢中翩翩,翩翩,是你最美的身段,是你最潔凈的昨天。
流連,是回憶卡在了某個時間,像是夢境,最真實的虛幻,我曾緊跟著你的腳步,卻看不清你的眉目,我的肉身離你好近,也就五六米遠,我的靈魂卻與你相隔萬水千山,我知道來路,卻看不明白歸途,我像是一株沒有須根的樹,不敢在你回家的路旁扎根,漂泊數年,只換來一聲似乎,似乎認識。
追望,是他聲聲的吶喊,似乎就像昨天,他從遠方走來,不為別的,只為多看你一眼,她的眉宇之間,沒有憂愁,不見煩惱,我猜她定然飽經風霜,但眼睛里卻仍有一汪清泉,熱情,漂亮,善良,這幾個詞語從我的腦海里浮現,但別忘了還有一個詞,堅韌!我從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輕浮,看不到消極,如果還能相見的話,我只想再看看你,只想與你對視,我想確實那就是你,仿佛是我,是我在用眼睛告訴你,我好愛你,有一段時間我只覺得人生就這樣了,如果不再心動,那么接下來的時光就這樣無趣的過吧,孩子們太小了,老人又太老了,是不是接下來的生命里會有一個你出現呢?我不清楚為什么你會讓我忘返,是不是我這早已干涸的土地正等著你來澆灌呢!
盲目多情,偏執著不想忘記你的眼,究竟是不是以后會與你有瓜葛呢?理論上是不會的,因為我沒有敢再向前,進一步可能是深淵,是比我現在待著的深淵更加深遠,退一步應該是良田,是種瓜時種瓜,摘豆時摘豆,看吧,生活不準我們太過有詩意,因為詩意實在換不到碎銀幾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