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為捂住腹部,擰著眉快步進屋。房里亂七八糟,秦母手上拿著空蕩蕩的鞋盒,臉色猙獰可怖,嘴里卻因為刺激過度,半天都張不開嘴,說不出話來。秦墨為望著她手上空空如也的鞋盒,緊張地咽了咽口水,“媽,你把十萬錢放在這個鞋盒里的?”秦母聽到兒子的聲音,聽到十萬塊錢這幾個字,渾身一顫,才像是被打開了開關(guān)。“殺千刀的狗東西!偷我的錢!”“不是人的chusheng玩意!”“我的錢!十萬塊錢啊!”......秦母越想越氣,越罵越氣,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!秦墨為的臉色也不比秦母的臉色好看,他觀察屋里其他的地方,都被人翻了一遍。原本放在蛇皮袋里的貨,也都被倒在了地上,被踩得亂七八糟。猛然,秦墨為想到自己藏到那十萬塊錢,臉色大變!急忙快步?jīng)_了出去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他自己的房間也是一樣,被翻得亂七八糟。連同床下放的幾個蛇皮袋都被扯了出來,里面的東西都被倒在了床上。包括秦墨為藏錢的蛇皮袋,讓他眼熟的那些舊物,現(xiàn)在不是在床上,就是在地上......秦墨為眼前有些發(fā)黑,身體微微晃了晃,喉嚨之處沖出了一股腥甜之味。秦母匆忙過來,看到一團亂的屋子,“墨為,你之前的錢存銀行了還是......”秦墨為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。他這些天一直讓老二在外面找合適的店鋪,打算開店。所以這些錢他沒有存到銀行,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能用得上。誰能想到......秦母直接癱軟在地上,眼底的希望破滅了,絕望了,方才心里還吊著的一口氣,瞬間就泄了,嚎啕大哭起來!“老天爺??!你不長眼睛??!我們這些努力過日子的人到底犯了什么天條!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!”秦墨為努力鎮(zhèn)定下來,腦子飛快地運轉(zhuǎn)著,是報案?還是不報案?報案的話,這兩筆錢的來路就得說清楚。傅青陽這筆錢大致沒什么問題,民不舉官不究,算不上敲詐。但江蘭茵這筆錢......秦墨為眼中憤怒又不解,怎么會這么巧?對方這么巧合地知道他家里有一大筆?又怎么巧合地知道下午家里沒人在家?在秦墨為思考的時候,秦母已經(jīng)跑到外面去罵街了!“狗娘養(yǎng)的賊!偷我家東西不得好死......”此時的秦母就像一個行走的火藥桶,還是已經(jīng)被點燃的火藥桶!周圍鄰居知道他們家遭偷了,紛紛過來吃瓜。還有人提起來確實看到幾個陌生男的來了這兒。秦墨為在秦母把家里被盜多少錢說出去之前把人喊了回去。秦墨西擺攤的時候,有鄰居路過這邊看到他,跟他提了他家里被盜的事。秦墨西急忙收拾地攤上的東西,肩上扛著一個蛇皮袋,手里提著一個蛇皮袋,胸口還掛了一個蛇皮袋,急匆匆地往家趕?!皨?!哥!咱家......”秦墨西把蛇皮袋丟在了院子里,人沖進了屋子。屋里亂七八糟的環(huán)境,一看便知是出了事。秦墨西渾身僵硬,“丟了多少?秦母眼睛已經(jīng)哭得紅腫,嗓子都啞了,“二十萬......”她一輩子都沒賺到過這么多錢!一轉(zhuǎn)眼,就像被大風刮走了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