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車駕一轉,便去了別的人家。
平莊的丫頭片子們,那都是當chusheng養,個個瘦黃,牙也不好,模樣畏縮。
有模樣尚可的,她帶回去打理打理,也能成。
若條件實在不行,買下就是虧錢,求也無用。
遇上這樣的,幾個護院往出一站,死纏爛打的賴子們便老實了。
沈三娘晃了一圈,沒什么耐心,日頭未下,便興致缺缺地打道回府了。
牙行有一套收拾人的程式,沈三娘只管將新貨丟進去,不用操心,手底的管事們便會調教。
約摸過了十來日。
沈三娘帶著丫鬟從外面回來,脫去外衫,入東邊的垂花門,便見到被收進牙行的平莊女。
此時她的變化倒大,換去一身怪模怪樣的衣裳,穿了派發的麻布衣服,頭發高高地束起,乖巧地蹲在院里給自己洗被單。
洗的那一盆,全是桑蠶絲織出的好料子,別的丫頭皮糙肉厚,伺候不來,手一摸能勾絲。
單她一個,細皮嫩肉,做事也伶俐,沈三娘是打心眼里喜歡。
她款步上前,張口道:“許蔬,萬花堂的鴇母昨兒來了一趟,說是要挑一個漂亮懂事的小娘子過去做花牌,給的價錢高,去了便是好吃好喝地供著;城里邊呢,也來了個姓林的嬤嬤,要挑兩個穩當的丫鬟,設的門檻高了一些,得自個兒爭取,不過給錢大方,要簽賣身契,入奴籍。
總歸都是為娼為奴,給的傭金不相上下,你想選哪一個作為去處?”
墻角下掃落葉的一個瘦丫頭聽見,很是不服:“沈娘子,您好生偏心,咱都是你手底下的人,怎么這個姐姐有得選,我們這些就只指去些雜門小戶做苦工?”
“喲!”
沈三娘細眉一挑,嗤笑起來,“好大的口氣!
老娘當是什么天仙呢,原是個虎生豬玀!
你能怨誰?
怨你爹媽沒把你當個小姐養!
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