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這樣的邪術,能讓一個少年翻覆常理去殺掉一個高階修士!”
“即便是真的,那修士隨意殺害他人性命便是他的錯!”
“閉嘴!”
謝哲清垂眸看著他頸邊月牙形狀的甲痕,扣著他脖頸的手指暴虐似的在上面按壓兩下。
江景堯對上那張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,眼中滿是倔強。
謝哲清猛地推開他,說道:“你知道什么!”
罷了。
“過來念書與我聽。”
謝哲清側臥在軟榻上,青絲如瀑布般傾瀉,他輕闔著眼,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,有人撿起了地上的書冊。
“古之善為士者,微妙玄通,深不可識。
夫唯不可識,故強為之容:豫兮若冬涉川;猶兮若畏西鄰;儼兮其若客;渙兮其若冰之將釋;敦兮其若樸;曠兮其若谷……滾出去。”
……“師兄,你怎么了?”
周永思仰頭問他。
“無事。”
江景堯繞過他,轉身提著食盒進了側殿:“過來用飯。”
周永思凈了手,跑過去爬上凳子端坐在一旁,末了又忽然想起什么:“師兄怎么知道我住這里?”
聞言,江景堯額角緊繃,手背處頓時隆起一條青筋,他輕咬著牙說道:“猜的!”
周永思聽出一絲不對勁兒來,他心中嫌棄自己得意忘形,于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,只低著頭默默扒飯。
江景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好,但也顧不上多想,他一面給周永思夾菜,一面想著謝哲清的反常之處。
夜幕,浮嶠崖后殿浴池中水霧蒸騰,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藥香。
謝哲清將身子沒入湯池,他今日又把弟子扔給旁人了,不過江景堯確實比他教導地好,他沒有必要為了此事憂心,但他總是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的江景堯。
“吱——”身后傳來門軸轉合的聲音,謝哲清扯過衣衫披在身上:“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