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有點捧殺我們老秦家了吧?”
秦老爺子彈彈煙灰,如數(shù)家珍般說出幾個名字。
“諸葛家,端木家,南宮家,司空家,皇甫家,鐘麗家,那么多古老家族分散在全國各個禁地,隨便挑出一個都不比我們老秦家弱,你剛才說的我們老秦家好像比這些古家都要強一樣。”
聞言,王老無奈一笑,他清楚秦老爺子是在調(diào)侃自己,但還是隨著這些家族名字的念出,腦海里想起了百年前,大夏建國的那一天,那些站在紅墻上觀看開國典禮的人們。
多么歷經(jīng)苦難而坐看天下統(tǒng)一的一群人啊,可惜建國的當天晚宴,就被派到了全國各地,鎮(zhèn)壓那先鮮為人知的國家禁地,從此不再踏足京城這個權(quán)力中心。
王老走到書桌面前,抬頭望著墻壁上的開國大典扎照片,上面那一個個熟悉的臉龐,都是年輕時候的他所需要仰望的。
到現(xiàn)在,諸葛家,端木家已經(jīng)默默無聞八十多年,南宮家和司空家消失在柴達木盆地,皇甫家游離海外至今未歸,鐘麗家前段時間傳來消息,說是八十歲的老家主剛剛?cè)ナ溃糊垷o首,已然逼近分崩離析。
“曾經(jīng)偌大的古家,只剩下老秦家堅挺。”王老轉(zhuǎn)身,凝視著秦老爺子:“京城天河的龍,不同于嶺南的木龍,這種龍馳騁于海洋,如果它們回到東海,假以時日,必是我大夏的心頭重患,如今西境雪域有先知,大夏不能再增加一個禍患了!”
“行吧。”
秦老爺子坐在輪椅上,咬著旱煙笑了笑。
他輕輕磕了磕旱煙把子,門口就出現(xiàn)了秦軍的高大黑影。
“老秦家接了京城天河的龍。”秦老爺子說:“至于我家孫兒怎么做,我和他爹就插不上手了,但我可以把我的態(tài)度擺在這里,我老頭子若是接管,國家不得插手一絲一毫,就像嶺南木龍一樣。”
“好,放心,對老秦家的政策不會變!”
“還有,那些古家沒有消亡,他們都在暗中看著老秦家,尤其是看著你。”
王老渾身一震,蒼老眼眸瞬間迸發(fā)出鋒芒精光。
一直在暗中看著我?
什么意思?
這些古家至今還有怨氣和不滿?
“秦軍。”
“爹。”
“我們走,去西大街!”
看著兩人漸漸離去的背影,王老沉思片刻,走到另一個書房,將舊式電話的撥號鍵有規(guī)律地旋轉(zhuǎn)了幾下,隨后拿起,等待接通的時候,身影矗立如頑石,眼神始終隱藏精光。
終于,電話接通,傳進耳朵的第一個聲音,是塞北無盡的呼嘯大風,隨后才是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。
“喂?”
“我是王部,當今大夏首位接班人。”
王部輕輕開口,話語直接了當。
“給我接你們端木家的當今家主。”
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,狂風呼嘯的聲音落在耳朵里,讓人有一種置身于塞北那黃沙漫天呼嘯的畫面,最終,淡淡的腳步聲響起,電話被另一個人握在了手里。
“王部?我是端木焱。”
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聲音。
端木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