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秦絕盤膝坐在偏房的破舊土炕之上,他閉眸靜心,可窗外那猶如海浪潮信般的風(fēng)聲一次次襲來,讓他內(nèi)心久久不安,睜開雙眸,呢喃一聲:“似乎當(dāng)年花和尚......就是圓寂于潮信聲中........”
想到這里,秦絕看向小院對面的正房。
正房黑暗,唯有一盞古老的銅盞燭燈泛著搖曳的微弱光芒。
隱約能看見,老道此時也和自己一樣,在床上打坐。
老道要死了。
想到這個,秦絕內(nèi)心泛起悲傷情緒。
他深呼一口氣,將這些情緒強(qiáng)行壓出腦海。
生生死死,是人間命數(shù),哪有人真的可以長生不死.......
老道開了天窗,活了千年,早就夠本了。
這老家伙若是今夜死去,也算是喜喪。
“那么現(xiàn)在可以推出一個事:道教法門肯定存在,而且數(shù)量種類絕對很多,只是不為人知!”
秦絕索性不再閉目養(yǎng)神,睜眼分析自己獲得的信息。
“老道在紫云觀獲得的法門,那為何他師父從來都不說,亦或者.......他師父早就知道,并且都會?”
“這樣的話,老道的師父絕對也是開了天窗的人,但他卻被殺死了。”
“那就意味著,福天洞地這個法門,無法讓人成神,亦或者,不夠支撐成神。”
“那是否,存在更強(qiáng)的道家法門,這些法門又隱藏在誰手里?”
“這兩年,詭異復(fù)蘇,人間大變,各種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,可關(guān)于道家中人的消息,似乎少到可憐啊.......”
秦絕如今手握重權(quán),按道理如果出現(xiàn)強(qiáng)大的道家行者,他沒理由不知道。
可現(xiàn)實(shí)偏偏是,除過老道有點(diǎn)名聲外,似乎就沒別的道士了。
“不對勁,肯定不對勁,道家在大夏土地扎根幾千年,早就遍地開花,和平年代的時候都有天師在龍虎山開大會,怎么可能全部消失不見。”
想到這里,秦絕當(dāng)場給王老發(fā)去信息,訴說了自己的困惑。
此時半夜三點(diǎn),王老理應(yīng)早早睡了,可偏偏回信很快就來了。
三分鐘后,王老短信來了。
“你跑哪去了?電話不接,短信不回,還把身上的定位器都關(guān)了!”
秦絕無奈一笑,給王老撥去電話。
“臭小子!你還知道露頭?知不知道你有多重要,居然把那么大一攤子事扔下,你心臟夠大的,啊?”
剛一接通,王老的責(zé)罵便劈頭蓋臉傳來。
秦絕捂著聽筒,等待著狂風(fēng)驟雨的消弱。
“臭小子!你怎么不回嘴?好啊,你是不是壓根就沒聽我說話?”王老也不罵了,咳嗽兩聲,夾雜著抽紙巾的聲音一起傳來。
“問道家的事情做什么?”
“哦哦,沒什么,就是想從道家身上找找成神的思路。”秦絕猶豫片刻,問:“老爺子,身體沒事吧?小心把肺咳出來.......”
“臭小子!你要是會說話就出本書!”王老大罵,又笑著回:“沒事,老毛病而已,老首位在世的時候就這樣了,繼續(xù)說,我這邊知道一些道家的事。”
“嗯嗯,神紋師進(jìn)化體系的終點(diǎn),是將神紋進(jìn)化到十級,再往后,就沒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