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無法承受硬抗下去的后果。
裴行安思考著,如果不妥協(xié)的話,還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。
最終視線定在季安寧的身上。
裴行安說:“其實我覺得裴湛并沒有說錯。”
“季安寧從家里離開,不就是在跟我和裴湛賭氣嗎?”
“只要我愿意跟施皎月分手,裴湛愿意跟她和解,她肯定也愿意回來。”
裴行安找到突破口,明顯放松了很多,他挑釁的望著霍知:“難道我兒子說真話也不行嗎?”
霍知更加不屑:“你問過安寧的意見嗎?”
裴行安莫名的覺得,霍知口中的安寧兩個字非常刺耳。
他和季安寧結(jié)婚至少六年。
還有了一個五歲的孩子。
他稱呼季安寧的時候,永遠(yuǎn)都是連名帶姓的喊。
霍知才跟季安寧相處多久?
就開始親密的喊安寧了?
裴行安煩躁的厲害,他看向我,接著移開視線:“還用問嗎?”
他信心滿滿的說: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,她有多愛我。”
也正是因為篤定季安寧愛他,離不開他,他才敢一次做的比一次過分。
即便是季安寧被他惹生氣,跟他離婚了。
只要他放下架子哄一哄季安寧,季安寧還是會乖乖回到他身邊的。
霍知看向我。
這是該到我表態(tài)的時候了。
我想不懂,為什么我已經(jīng)在裴行安的面前強(qiáng)調(diào)過很多次,我不愛他了,我要有自己的新生活。
他就是不相信。
我平靜的說:“我接下來的人生規(guī)劃里,并沒有回到你身邊這個選項。”
裴行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:“季安寧,你其他時候怎么鬧都無所謂!”
“這一次,你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,害得裴湛丟臉,那他以后絕對不可能原諒你的!”
他好像覺得把結(jié)果說得過分一些。
我就會害怕。
沒想到,我只是輕笑:“那不是正好嗎?”
“裴行安,我巴不得你們兩個永遠(yuǎn)都不要過來打擾我。”
興許是我的態(tài)度過于淡定。
裴行安看向我的眼神,也寫滿了震驚。
好像不懂,我為什么會這么絕情。
霍知卻在此時開口:“現(xiàn)在你知道了,安寧并沒有回頭的想法。”
“做錯事的人,就是你的兒子。”
他的語速很慢:“那么,裴總你的答案是......”
裴行安當(dāng)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公司出問題,沒有辦法,只能妥協(xié):“讓裴湛道歉。”
兩人達(dá)成一致,旁邊的老師主動把裴湛叫過來。
裴行安瞥了我一眼:“裴湛,去跟霍無憂道歉。”
“憑什么?”裴湛一聽就哭了:“她搶了我的媽媽,我恨她!”
我皺著眉頭,看他胡鬧的樣子,只覺得厭煩:“裴湛。”
裴湛聽到我的聲音,才止住哭聲,看著我。
自從施皎月成了他的媽媽以后,對他就一天比一天差。
他覺得不舒服的同時,也漸漸地想起了......
他的親生媽媽,對他有多好。
我不耐煩的說:“你的媽媽是施皎月。”
“而無憂的媽媽是我。”
我看著他,平靜的說:“無憂很愛我,所以她不會搶你的皎月媽媽的,這一點你可以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