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屑地一笑,轉過身來,繼續(xù)吃飯。今天是元旦,到處都很熱鬧。我吃了飯也不想回去,畢竟在家里悶了好幾天,于是給李云微打電話,問她在干什么。“問我干嘛?你現(xiàn)在名花有主了,居然還有時間想到閨蜜啊?蘇先生沒有陪你過節(jié)?”我就知道李云微要調侃我,果然,這小妮子開口就打趣揶揄。我嘆息了聲:“本來約了出來吃飯,結果飯吃一半,他接了通電話匆匆走了,有緊急工作。”“難怪,原來是人家放你鴿子了,你才想到我。”“哎呀,你不要拿我尋開心了。”我被調侃得不好意思,只能趕緊求饒,“你們要是沒安排,我就回去睡覺了,正好昨晚沒怎么睡。”“睡什么,大好喜慶的日子。”李云微攔住我,報了個會所名字,“下午是約了場子的,以為你被蘇先生霸占著,我壓根沒想跟你說。”“知道了,一會兒到。”去到會所,我等李云微下來接我,就在一旁坐著翻雜志。剛打開雜志扉頁,斜刺里一個聲音傳來:“江晚?”我抬眸,定睛一看,面前錄過四名男女,喊我的那人竟是許芊凝。自從校慶不歡而散之后,我們再沒見過,想不到今天會在這里遇見。我瞥了眼,沒打算搭理。一來,我倆從大學時就不對盤,多年宿敵。二來,我記得許芊凝對蘇盛臨示好過,還說要去蘇園拜訪。這么多日子過去,想必人家已經(jīng)登門拜見過了。但沒聽蘇盛臨說起過,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。“來了怎么不進去啊?是不是沒有會員?你說你也真是的,好歹名下有家公司,不至于連個會所年費都交不起吧?”縱然我沒搭理,許芊凝也還是沒放過我。她一邊摘下墨鏡,一邊朝我走來,笑著嘲諷道。我放下手里的雜志,抬眸瞥向她:“是交不起呢。怎么,許大小姐今天還打算做慈善,幫我辦張卡,交個會費?”畢竟她上次就“大方”地請我跟陳婉真吃飯了。我話音剛落,她臉色驟變,直接甩了句:“做夢!你可真好意思開口!”我挑了挑眉,淡淡地道:“連個玩笑都開不起,看來許大小姐空有寬廣的胸懷,心眼卻還是那么一點點。”我用小拇指尖比劃了下,笑意帶著挑釁。“江晚!你別太過分!”許芊凝突然就生氣了,下意識要上前,但被她身邊男子拉了把。那人不知低語說了什么,許芊凝臉色更加氣憤,還有濃濃的嫉妒,“你不就是勾搭上蘇二少了么,一個下堂婦,還有個坐牢的爹,也好意思跟人家在一起,簡直太不要臉了。”“許芊凝,要不要給你面鏡子,讓你看看自己現(xiàn)在扭曲的嘴臉?嘖嘖,白骨精都沒你現(xiàn)在丑陋。”“你——江晚我告訴你,你別得意!這年頭結了婚還能離,何況只是男女朋友而已,蘇老太爺不可能同意蘇二哥跟你在一起,你趕緊快活幾天吧!”蘇老太爺?我心里微微一咯噔,看樣子許芊凝確實拜訪過蘇園了,而且見過蘇家老太爺。我去了蘇園好幾次,見過最多的是蘇夫人,然后蘇盛臨的父親我只見過一次。至于那位大名鼎鼎軍功赫赫的蘇老太爺,我只知道他也在蘇園養(yǎng)老,卻從未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