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奈地笑著,舉手發(fā)誓:“我保證,一個字不提。如果食言,就咒我接下來十年諸事不順,倒霉透頂!”李云微拍著陳沐溪的肩:“放心吧,我認識她這么多年,別的優(yōu)點沒有,就是信守承諾。”我橫了一個白眼過去,佯裝生氣:“李云微你再說一遍!我就只有這個優(yōu)點?”“哈哈哈......”李云微笑起來,眼眸朝我身上一瞥,補充道,“哦,還有身材火辣辣!”我氣得追著她打。她們把我捎回公司樓下,就離開了。我轉身上樓,臉上的笑悉數(shù)落下。我知道蘇盛臨跟我在一起會承受很大的壓力,可當親耳聽到這些時,還是覺得難以接受。既心疼蘇盛臨,又自責愧疚,還深深無力。因為我目前確實沒有辦法來改變這種現(xiàn)狀。難道要跟許芊凝一樣,隔三岔五去蘇園走動下,去哄著蘇爺爺和蘇夫人,贏得他們的好感嗎?一來我不是這種性格的人,那些哄長輩開心的話還真是難以說出口。二來就算我能說出口,蘇爺爺跟蘇夫人吃我這一套嗎?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看中了蘇家背后的財富與權勢,知道我有了競爭情敵,所以才故意這樣討好他們,想抱緊蘇盛臨這棵大樹?如果他們這樣想的話,那我越是殷勤,他們心里反而會越發(fā)反感我。我百般糾結,直到下午三點,蘇盛臨來接我去機場。公司安排了兩輛商務車,載著一起出差的同事們去機場。我沒跟他們一起,而是上了蘇盛臨的車。“這就是蕭揚,等會兒他跟你一起走。”我一坐定,蘇盛臨給我介紹他的保鏢。開車的小伙子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,“江小姐好。”“你好。”其實我們見過很多次了,只不過今天正式認識。“辛苦你了,蕭哥。”我補充了句,發(fā)自肺腑。大過年的,把人家也弄去國外,不能跟家人團聚。蘇盛臨仿佛知道我在愧疚什么,握住我的手說:“蕭揚是孤兒,沒有家人了。往年春節(jié),他也是在蘇家過年的。”我回頭看向他,吃了一驚,一時不知說什么好。車廂里安靜了會兒,蘇盛臨手機響起。他拿出接通。我原本扭頭看著窗外,沒關注他的通話內容。但不經(jīng)意地聽到幾句話,勾起了我的注意力。好像是跟顧語甜有關的。等他電話打完,我回頭問道:“顧語甜又怎么了?難道顧家有那么大能耐,連你都鎮(zhèn)不住?”蘇盛臨扯了扯唇角,神色頗為玩味兒,而后看向我說:“律師說,顧語甜做了精神鑒定,證明她患有精神分裂癥——按法律規(guī)定,她這種情況可以免以起訴。”“什么?”我吃了一驚,“她真有精神分裂癥?”“這誰知道呢......”“誰給她做的鑒定?他們不知道顧家這次得罪的人是你嗎?”這種情況下還敢?guī)皖櫦遥遣皇菙[明跟蘇盛臨做對?“利益面前,一切都可撼動,你怎知道,顧家花了多少錢去操作這事?”蘇盛臨淡淡反問,好似并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