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扉睜開眼睛,看著頭頂?shù)鸟詈仙珟ず煟阕沣读税肷巍?/p>
轉頭看向旁邊。
邊上坐了個圓臉的丫鬟,手上正做著針線活。
“這是哪里?你是誰?”
丫鬟放下手里的針線,笑道:“回姑娘,奴婢叫湯圓,這里是靜思居。”
“我睡了幾天?”
“姑娘足足睡了三天。”
三天?
顧知扉猛的坐起來,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上。
“是我?guī)凸媚飺Q的衣裳,里里外外都濕透了。”
湯圓說完走出去,再進來時,手里多了個藥碗,“姑娘,喝藥吧。”
顧知扉怔愣:“這什么藥?”
“這是裴太醫(yī)開的去風寒的藥。”
“端走吧,我不吃藥!”
顧知扉掀開被子,便要起身。
湯圓忙放下藥碗,伸手去攔。
“三爺叮囑奴婢好好照顧姑娘,姑娘連藥都不肯吃,豈不是讓我們做下人的為難?”
紈绔的話,你也聽?
顧知扉:“莫輕言人在哪,讓他過來見我?”
“三爺就快從衙門里回來了,奴婢這就讓人去二門處守著。”
能去衙門?
那就意味著傅家老太太已經(jīng)徹底沒事。
“不用了!”
顧知扉再也呆不下去,果斷的從床上爬起來。
“我的包袱呢?”
“在這兒呢,里面的衣裳都重新洗過、曬過,銀票奴婢沒沒敢動。”
湯圓把包袱打了個結,遞過去。
“姑娘最好還是等三爺回來吱會一聲再走,三爺雖說脾氣好,但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和他吱會。”
顧知扉穿好衣裳,“這幾天勞你照顧,辛苦了!”
“姑娘,姑娘!”
湯圓哪里攔得住,顧知扉大步走出廂房。
外頭風和日雨,陽光明媚,已是午后。
她用手遮了遮太陽,心里尋思著傅家的事情已經(jīng)了結,下一步自己應該……
腦子里剛起了個頭,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刺進耳朵。
“哎啊,我的小姑奶奶,您這是怎么說的?”
傅總管呼天搶地奔過來,往顧知扉面前噗通一跪,手臂一伸,死死的抱住了她兩條腿。
顧知扉:“……”這胖子是瘋了嗎?
傅胖子能不瘋嗎?
三爺臨出門留了話,只要那小姑奶奶走出傅家半步,三爺就要打斷他的腿。
三爺?shù)惯€是其次,關鍵上頭還有一個老爺,老爺上頭還有一個老太太。
老太太要是知道這小姑奶奶他沒留住,再來個回光返照……
“姑奶奶啊!”
傅總管心里苦,嚎得更苦。
“您行行好啊,可憐可憐我這半輩子還沒娶著媳婦的老光棍吧,您要是走了,我也活不成!”
顧知扉:“我管你死活!”
“您這叫說的什么話!”
傅總管幽怨的咬咬牙。
“我這條賤命是不值錢,可姑娘分明不是這么狠心腸的人,何苦口是心非呢!”
口是心非個屁!
顧知扉頓時不耐煩:“你放開!”
“不放!”
死胖子比抱著他的棺材本還用力,大有“你有本事踩著我的尸體過去”的狠勁。
就在這時,只聽有人喊:“大爺回來了。”
……
傅而立走過去,看了眼傅總管和湯圓。
“你們先下去。”
“是!”
等二人離開,傅而立開門見山,“薛姑娘,留在傅府吧。”
顧知扉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