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，湊到她耳邊，呼出的氣息將她包裹著：“那就到顧俊文面前，向他介紹一下我們玩的游戲。”
“這不太好吧？”
“你知道顧俊文現在在干什么嗎？和你妹妹在休息室翻云覆雨。”顧瑾川看她神色未變，似乎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了，腦海里回蕩著剛剛猶如被困的幼獸發出的無助啜泣聲，讓他心里涌起一絲異樣的情緒。
沈星禾沒說話。
顧瑾川抵著她肩膀的手緩緩下滑到手腕，轉而扣住她的手腕：“走吧。”
不，這要是真的到顧俊文面前，報復確實是報復了，可她的名聲就毀了。
沈星禾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聲，可是萬一影響到媽媽的病情怎么辦？
她大著膽子踮起腳尖，用鼻尖去輕輕觸碰顧瑾川的下巴，抬頭用氣音道：“三叔，我真的知道錯了，在宴會廳那些話不是真心的。”
她這一動作，惹得顧瑾川雙手改為撐在她的頭兩側，鼻息在她頸側游走著：“你挽著他，靠著他，說要結婚。現在又和我說知錯了，那些話不是真心的。”
“沈星禾，你有真心嗎？”
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態度稍微軟化了些，沈星禾的手輕輕搭在他腰上，感受掌心下那肌肉線條的迸發。
“我對三叔是有真心的。”
顧瑾川低沉暗啞的聲音里帶著嘲弄：“你說真心就真心。”
顧瑾川松開了手。
沈星禾顯然沒想到會這樣，有些意外：“三叔信我？”
“你都好意思撒謊了，我哪好意思不信啊？”顧瑾川慢條斯理的扯下領帶。
沈星禾心口狂跳，想要轉身開口，可沒想到雙手被顧瑾川用剛剛扯下來的領帶禁錮住了。
顧瑾川把人翻轉，背對著他，臉貼在冰冷的門板上。
“三叔，我……”
“既然是真心的，那不是該順著我嗎？”顧瑾川一向掌控主動權，根本半點都由不得沈星禾拒絕。
而此刻的沈星禾心里泛起屈辱感，眼眶一片猩紅，她就好像一只被囚禁在籠子里的金絲雀，半點由不得自己。
這是男洗手間，外面人來人往的，她不敢大聲掙扎，怕被人發現又怕再次惹怒顧瑾川，渾身顫栗。
顧瑾川緩緩低頭，溫熱的唇咬在她的耳垂上，手在她后背游走：“你的真心就是這樣的？”
沈星禾輕輕咬著唇，他自己剛剛說了知道她的話不是真心，可現在又這樣，她深感無望和無助，顫著聲音道：“三叔喜歡就好。”
顧瑾川的手捏著她的下巴，迫使她轉過頭，一低頭就吻了下去。
沈星禾乖巧得一動不動，可清淚卻忍不住滑落。
唇角感受到濕潤，顧瑾川的吻一滯，松開她。
女人眼里一片水潤，又紅又腫，臉上的絕望和無助一覽無余。
顧瑾川松開她，語氣和態度都是冷冰冰的：“既然裝都不愿意裝，又何必說太過違心的話。”
沈星禾轉了回頭，額頭貼在門板上，手腕還被領帶束縛著。
想起燈黑時聽到的啜泣聲，顧瑾川散發的盛怒終究還是淡了下去，他沉著臉解下手腕上的領帶：“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