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你很厲害,但還是要上學(xué)。”她語重心長道,“上學(xué)不只是為了學(xué)知識,也是為了豐富你的人生和閱歷,不上學(xué),你的這段人生就是空白的,多無趣。”沈子墨還是一臉抗拒,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學(xué)校。夏初挑眉道:“難道,你還不如小安寧?小安寧上學(xué)都不害怕,你一個男子漢害怕什么?”見他還是不說話,她突然想起沈寒川早上說過,今天是他第一次上學(xué)。真奇怪,有錢人的教育方式挺特別。小安寧,還有身旁的其它小孩,差不多三歲就上學(xué)了。這都四歲了,怎么才上學(xué)?“第一次上學(xué),抗拒和害怕是正常的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們拿出男子漢的勇氣,闖過來。”夏初耐著性子哄道,“你都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你爸爸來上學(xué),如果不去,他肯定會失望的。”沈子墨睫毛輕顫。他還記得爸爸和自己的約定。爸爸答應(yīng)給小安寧捐獻骨髓,而他也答應(yīng)爸爸要去上學(xué)。男子漢,不能言而無信。他撿起書包,拍了拍上面的土。夏初有些懵了,她肚子里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一長段肺腑之言,她還沒說出口,他怎么就同意了?真是個爸寶男!夏初還是道:“如果遇到什么問題,就讓老師給你爸爸或者我打電,知道嗎?”沈子墨沒回應(yīng),只是酷酷地接過書包,走進學(xué)校。夏初回到醫(yī)院,就去了十樓的VIP病房。沈寒川躺在病床上,正在昏睡。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夏初詫異皺眉。這么安靜,可不像是他的風(fēng)格。走近后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沈寒川眼睛緊閉,臉龐有些不正常,泛紅,還有一額頭的汗。夏初拿出溫度計,測了好幾次,體溫都是37.2。她急忙去找白教授。白教授道:“很正常,低燒是因為打針引起的,不能喝藥,只能物理降溫,你用毛巾幫沈少敷敷。”回到病房后,夏初就用毛巾給他濕敷,每隔幾分鐘,就將毛巾浸濕。沈寒川一直在昏睡,沒有醒過。直到下午四點,臉上的泛紅才消散,但是體溫還是偏低。夏初甩了甩胳膊,又換了條毛巾。“砰砰砰——”聽到敲門聲,她低聲道:“請進。”顧恒走進來。看了眼夏初,又環(huán)視了一眼病房,他詫異問道:“夏小姐,我家小少爺呢?”夏初:“去上學(xué)了啊。”顧恒只覺得匪夷所思,小少爺竟然真的去上學(xué)了,并且沒有逃課!話音落,夏初看了眼時間,道:“到放學(xué)時間了,我去接你們家小少爺,你留下來照顧沈少。”顧恒將她攔下,道:“夏小姐,還是你留下來照顧沈少,我去接小少爺吧,他從來不坐別人的車。”夏初反問:“為什么?”“嫌臟。”“可是,早上我送他去學(xué)校的時候,就坐的出租車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