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街道上都沒車子了,更別提人了,再加上此刻刮起了強風(fēng),風(fēng)里面夾雜著砂礫,打在臉上時很疼。沈寒川兩手托住夏初,即便砂礫進了眼睛,他也沒辦法清除。他的眼睛很快就濕*潤起來,被砂礫磨疼的地方有些紅腫。可沈寒川顧不上自己,背著夏初繼續(xù)往前走。同時他還不停地跟夏初說話。“夏初,你別睡,馬上就到醫(yī)院了。”“你那么勇敢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,背上的人“嗯”了一聲。沈寒川有些意外,要知道剛剛他說了老半天,夏初也沒反應(yīng)。他將夏初抬高了一些,扭頭看了她一眼,繼續(xù)往前走。而夏初此刻瞇著眼,腦袋暈乎乎的,但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。“沈寒川,你來了?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!”一想到沈寒川之前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向自己,夏初覺得委屈到不行。明明他們是那么親密的關(guān)系,可是才過了幾天,沈寒川就裝作不認識她了。夏初立馬就哭喊了起來,“沈寒川,你混蛋!”沈寒川聞言,有些意外。當(dāng)然他不會跟一個燒糊涂的人計較的。不一會,他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衣服都濕了。他這才意識到夏初哭了。于是沈寒川就耐著性子哄她,“好了,夏初,不哭了!乖......”但是他越說,夏初哭得越傷心。沈寒川溢出輕嗤。在深夜的大街上,跟一個燒糊涂的人在對話,還真是荒謬又扯淡!以他過往的脾氣,肯定早就撇下她揚長而去。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沈寒川一想到夏初高燒著一個人坐在馬路邊上哭個不停,他就于心不忍。哪怕夏初此刻一會哭,一會笑的,沈寒川都不忍心放她下來。“夏初,不哭了!”下一秒,夏初掄起拳頭狠狠給了他幾下。沈寒川被捶打得莫名其妙。“夏初,你干嘛打我?我可背了你一路了。”他就算沒有苦勞,也有功勞的。但是他說完,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竟然跟一個高燒的病人在這講道理?算了反正夏初那小胳膊小腿的,他扛得住。但是夏初打完人,就緊緊摟住他,“沈寒川,不要離開我,好不好?”明知道她現(xiàn)在神志不清,但沈寒川還是很肯定地回了句,“好!”夏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立馬甜甜笑了一下,然后就閉上眼睡過去了。見背上的人總算消停下來,沈寒川立馬加快速度。不一會,到了醫(yī)院。沈寒川把夏初放在病床上,剛要起身,卻被夏初死死地抓住了手。“不要離開我!沈寒川,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,不能食言而肥!”說著夏初就再次睡著了。沈寒川無奈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,他無奈一笑,然后就對著一旁的醫(yī)護人員說道。“你幫她看看,發(fā)高燒,渾身都很燙......”不一會在診斷完,醫(yī)生就給夏初輸液,而沈寒川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