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川的語氣都不自覺地帶上些許煩躁,這讓敏*感的子墨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,要知道以前沈寒川無論工作多累,對他還是很有耐心的。
但是今天自己只要問及那個女人的事,爸爸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,子墨心想,“那個女人多半是出什么事了?”
子墨并沒有放棄,繼續追問沈寒川,“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治療?難道連拍張照片都不行嗎?”
看著兒子擔憂的眼神,沈寒川只覺得煩躁不堪,他不由得想起女人的絕情,一句話都沒留下,就離開了。
她離開的時候,難道就沒考慮到子墨會難受嗎?
她就這么殘忍地扔下他們就離開,一點都不會舍不得他......不,舍不得子墨嗎?
原本沈寒川還想著女人會不會有一點舍不得他跟孩子,但是他覺得以那個女人沒心沒肺的程度,肯定不會想他們的!
于是沈寒川直接不耐煩地回答兒子的問題,“你別再問了,治療的事有醫生安排,她好了自然就回來了!”
說完,沈寒川擔心被兒子看出端倪,扔下這句話就快速上樓。
他擔心自己再多說下去,會讓子墨察覺到異樣。
同時他也需要安撫好自己的情緒。
只要涉及到那個女人的話題,沈寒川心里就止不住地煩躁。
子墨從小都很敏*感聰慧,他之所以追著沈寒川問問題,無非是想確認一下,現在他心里有數了。
他能看得出來沈寒川在敷衍自己,他很肯定那個女人肯定是出事了。
不過子墨不動聲色,將一切按捺在心底。
至于安寧也發現了沈寒川的不對勁,但她沒多想,還安慰子墨,“哥哥,爸爸一定是工作太累了,你快點過來跟我還有媽媽玩游戲!等那個女人治好了,我們再去找她!”
子墨點點頭,走過去,跟安寧一起玩桌游。
但是他的心里依舊藏著事。
第二天一早,子墨誰也沒有告訴,就悄悄打車離開了家,他一上車,用稚嫩的聲音告訴提前約好的網約車司機,“師傅,去這個地方!”
說著他遞給司機一個地址。
司機笑了笑,“你一個小孩子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呀?家里人知道嗎?”
“家里人知道的!”
子墨糊弄著應付了一句,然后他就催促司機快點開車。
司機也沒多想,只當孩子的爸媽要這孩子體驗生活,畢竟他就遇到過好多次了。
子墨被送到地方,他付了錢,就立馬下車。
他走進院子,就喊了起來,“我來了!”
可是屋子里沒人出來迎接他,以往那個女人一聽到他的聲音,總會第一時間沖出來,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但現在整個屋子里,一個人也沒有!
子墨有些失落地坐在沙發上,他剛剛把這里都找個了遍,但是始終沒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。
甚至連她的衣服,也都不見了。
這讓子墨覺得心里空落落的,“為什么突然就走了?也沒跟我說一聲!”
可是雖然沈寒川一再告訴他,女人只是去國外治療了,但不知道為什么,子墨的心好像被什么無形地揪住,十分難受,他甚至覺得有些喘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