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繾才剛喘完,抬起頭,后知后覺的回味他這句話。薛硯辭看出來她是沒聽懂,才又說了一句:“有些人在床上根本帶不動,折騰幾下就哼哼唧唧。”說完就松開了施繾的手。轉(zhuǎn)身,闊步走回到辦公桌后。這時施繾才反應(yīng)過來,原來薛硯辭是在嫌棄她,以前在床上的表現(xiàn)不行。“帶不動……還睡了三年,說明你就是好這口。”施繾小聲嘀咕。薛硯辭也聽見了,抬眸,冷冷的笑了下:“說得對,我就對死魚上癮。”說她是“死魚”,她本該氣憤。但是后面又跟了一句“上癮”,好像又撩得她心癢癢的。施繾抿了抿唇,想說幾句反駁的話但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一句都說不出來。薛硯辭每次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。一邊讓她生氣,一邊又好像在撩她。讓她心里的氣發(fā)泄不出來,就是很多復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。看見施繾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,半低著頭,咬著唇。好像一個在和自己生氣,也對全世界生氣的小女生,有種青澀的稚氣。他目光沉沉,有些無奈,又有些怒其不爭的看著距離不遠處的施繾。最終淡淡的開口:“剛才在電梯里,你是故意的?”“……”施繾睜著清澈的大眼睛,抬起頭問:“什么?”“你明知道,上次因為我對你的誤會,讓我心生歉疚,然后剛才,在那種突發(fā)狀況下,你對我示弱,提出的所有要求,我都不可能不答應(yīng)。”但他對她愧疚,想彌補,也是事實。所以當時才沒有揭穿。如果她在正常情況下,和他好好說,他也未必會拒絕。偏偏是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。這會讓薛硯辭覺得自己是在被她算計和利用。呵,天底下哪有人敢算計薛硯辭?施繾是吃了熊心豹子膽!薛硯辭覺得自己這三年和施繾的同床共枕,都有點白費了。原來,她還這么有心機。在電梯里的所有溫柔和撫慰,好像早已是上輩子的事。眼前的薛硯辭,又恢復成了她印象里的那個高傲冷漠、不近人情的男人。可是他開口說出來的話,又仿佛并不是那么絕情:“翟開津做過的事,會付出他該有的代價,但是因此而受到牽連的衛(wèi)總,放心,我會補償他。”薛硯辭給了這句承諾后,就低下頭,繼續(xù)看手上的文件。施繾仍站在原地。心里懸著的那塊大石頭,也終于重重的落了地。她想現(xiàn)在就給衛(wèi)瀅打電話,告訴她不用擔心了。衛(wèi)平仲丟掉了翟開津這個燙手山芋,卻攀上了薛總這個大靠山。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!施繾從兜里拿出了這月底的音樂會VIP票,交給薛硯辭,說道:“你是我們樂團的最大廣告商之一,有空可以帶未婚妻一起來。”薛硯辭嗯了一句,他在寫字,不經(jīng)意的看了一眼票的日期:“那天她可能沒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