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擰眉不悅,一把推開了白澤。
白澤不知道是沒站穩(wěn),還是沒力氣了,再一次倒下去了。
江晚看著他倒下的身影,驚慌地伸手去拉他,卻抓了一個(gè)空。
白澤再一次倒在了地上。
江晚這一次沒像上次一樣慌張了,看著躺在地上的白澤,居高臨下道:“白澤,別裝暈了。這招用第二次就不靈了。”
白澤沒有反應(yīng),江晚隨手輕推了一下他的肩:“白澤,起來了。
你再不起來我可就把你丟在這路邊了。然后我就回家了,等你睡一夜的馬路。”
白澤還是沒有回應(yīng)。
江晚覺得白澤真是能裝:“你裝吧,我真走了。”
她轉(zhuǎn)身就走,走出兩三米后,回了一次頭,白澤還是沒動。
她又繼續(xù)走,一直走,這一次走得有些遠(yuǎn)。
她自己的雙腳都不聽大腦的指揮自己停了下來。
她回頭,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躺在那里讓她進(jìn)退兩難。
心里有個(gè)聲音說如果他是在騙你呢?
那被騙就被騙了吧。
她真的沒辦法真的狠心丟下白澤一個(gè)人走掉。
誰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。
她咬牙跺了一下腳,只得掉頭回去。
江晚越走越急,越走越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后來她小跑著來到白澤的身邊。
她屈膝單跪在白澤身邊,伸手再次去探他的鼻息,呼吸比第一次時(shí)更微弱了。
江晚這一次毫不猶豫地用手機(jī)撥打了120了。
而這一次白澤沒有伸手搶她的手機(jī)了。
江晚盯著白澤越發(fā)蒼白的臉,慌了。
他不會真有出事吧?
直到聽筒里傳來對面的聲音:“你好?”
江晚才緩過神來:“這里是柏林路離柏林路地鐵站不遠(yuǎn)。有人被打了,額頭流血暈倒了。
是男性,二十多歲吧......”
江晚一直守著白澤,等到救護(hù)車到來。
他們被送到了最近的第一中心醫(yī)院。
白澤便被推到了急救室。
江晚在護(hù)士的告知下去辦了手續(xù)。
等白澤出來后就轉(zhuǎn)到了病房里。
“醫(yī)生,他怎么樣了?”江晚很是擔(dān)心,但也一直在心里祈禱白澤平安無事。
“他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損傷,右手上臂有輕微骨折。額頭被鈍器所擊,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蕩。病人現(xiàn)在還沒有蘇醒。”
“這......么嚴(yán)重?”江晚想只要命在就好。
“好好照顧病人。”
江晚只得去了病房,白澤還沒有醒來。
臉上的血跡已經(jīng)處理干凈了,上了藥,纏著白色的紗布,有淡粉色的血水浸出來。
他臉色蒼白,唇色泛灰,但依舊是好看的。
江晚想今晚是走不掉了。
只得在這里陪白澤,等他醒來她才能放心。
這時(shí),江晚的手機(jī)響了。
她拿起來一看,是陸辭年打來的微信視頻。
這個(gè)點(diǎn),真是要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