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風想到這里，心里又沉了沉。明明，一開始，他對周棉更感興趣，周桐也只能稱得上一句比喜歡。可后來，似乎跟周桐越接觸，他就對她越死心塌地？周桐在時，他眼中似乎容不得別的女人半點優點，她現在離開，他倒是慢慢能看到其他女人的優秀。比如眼前這個溫柔又體貼的林清清，比如令他琢磨不透又有些聰明的周棉。他舔舔嘴唇，似乎，很久沒跟其他女人親近了。昏黃燈光下，現在的林清清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溫婉動人。林清清還沒意識到眼前男人態度的轉變，收好小碗后就要離開，卻驀地被霍長風叫住。“清清，你今年二十歲了吧！在村里有沒有看上的人？”稱呼的突然改變讓林清清愣了愣，雖然看不懂霍長風此時的想法，她還是敏銳地知道不能草率回答這個問題。“我有一個未婚夫，在軍隊里當軍官。”一頭涼水兜頭落下，徹底澆滅霍長風躁動的心。什么樣的女人能惹，什么樣的女人不能惹，他清楚得很。“怎么沒聽你說過？你也到年紀，照理來說，你可以結婚后隨軍。”林清清咬牙，“他很忙。這事還請校長以后保密。”“當然可以！”霍長風笑得如沐春風。林清清心情這才好些。她突然瞟到桌子上已經貼好郵票的信，“校長，你要寄信嗎？我明天要去鎮上寄信，要不然幫你寄？”霍長風的笑意斂起，或許是知道了林清清的秘密，在這一刻，他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。“清清，你說世界上會有那種控制人感情的方法嗎？”林清清不明白他的意思，“世界那么大，什么都有可能發生。”霍長風把寫這封信前后幾天的異樣告訴她。林清清瞪圓了眼睛，“咦，這不是和顧城南之前有過的癥狀一模一樣嗎？”霍長風則更加震驚，“你說顧城南也犯過同樣的病？”“校長，你忘了之前棉棉告周桐想勾搭顧城南那件事了？”霍長風越想越心驚，在他的記憶里，仿佛是有著那么一件事，可......“不是周康樂逼迫的嗎？我記得周康樂和周棉才是親姐弟，是他們一起設計想搞臭桐桐名聲！”林清清呆呆望著他，“這，棉棉才是受害者！校長你怎么能這么想！難道你真的跟顧城南一樣，著了周桐的道，對她有著一萬米厚的濾鏡。”這話還是周棉有次調侃顧城南自己說的，雖然聽不懂，但不妨礙林清清明白意思并說出來。她那時候還以為是周棉夸張，怎么可能會只記得那個人的好，把那個人做的壞事通通合理化。即使當天醒悟，第二天也會淡忘醒悟后的記憶，更愛那個人，濾鏡更厚。霍長風握緊拳頭，周桐，竟然還真敢控制他！“顧城南是怎么恢復的？”他幾乎是咬牙問出這個問題。林清清搖頭，“棉棉說是秘密。我也沒問。”她只以為是用了什么了不得的藥物，卻沒想過周醫生那是以身為藥引，當然羞于往外說。霍長風立馬起身往外走。他一刻都忍不了，定要找周棉立刻幫他脫離控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