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嫁給了裴長卿那個廢物,這一切都是因為你,現(xiàn)在你該把屬于月兒的一切還給她了。”
他字字誅心,眼淚模糊的孟昭棠的視線,許是回光返照的緣故,她的思緒突然清明起來,“裴洛白,你在戰(zhàn)場上傷了身子,無法與我做真夫妻,也是假的吧!”江臨月小鳥依人,依偎在裴洛白懷中,垂眸淺笑,“自然是假的,洛白與我夜夜如膠似漆。”
兩人相依相擁,裴洛白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,輕聲細語道:“月兒,對不起,這么多年委屈你了,你放心,等她一死,我立刻風風光光迎你過門,等謙哥兒成婚的時候,讓新婦光明正大給你敬茶。”
他的話如同淬了毒的匕首,一刀一刀凌遲著孟昭棠,她眼神空洞,死死瞪著眼睛,她苦心教導多年的孩子恨她入骨,愛了一輩子的夫君,一心盼著她死,好迎娶新人過門,她殫精竭慮一輩子,才讓侯府重回昔日榮光。
沒想到她這一生,都活在謊言中。
可笑,為防旁人嘲笑裴洛白,她還將不能生育的名聲攬到自己身上,至死都是處子之身。
“月兒,謙哥兒,她的毒該發(fā)作了,我們走,讓她自生自滅!”裴洛白攜妻帶子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毒?“哈哈哈……”孟昭棠放聲大笑起來,原來她不是生病,而是中毒了,他們真是好得很,她帶著不甘,連死都沒有閉上眼。
更沒有換來裴洛白一個回眸。
……“小姐,小姐你怎么了?”夏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與此同時還有一雙手輕輕推了她一下,孟昭棠猛地睜開了眼。
夏令打趣的看著她,“小姐,剛才你嘴里一直念叨著姑爺?shù)拿郑阍偃棠鸵幌拢魈旃脿斁突貋砹恕!?/p>
看著眼前的一切,孟昭棠一陣恍惚,直到喝了幾口熱茶,她才緩緩回過神來。
這是……她嫁進侯府的第六個年頭。
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