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少南第一反應是宋舒然真搞笑。
他頭上的綠得甚至可以發光了,結果宋舒然把黑鍋也拋到他這。
真當他是傻子?
“宋舒然,你不去當語文老師真是學校的損失啊。撒謊不用打草稿的嗎?”
“我查出你的懷孕報告了,你在考試周后就懷上,我那段時間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,哪有時間跟你見面?”
宋舒然身正不怕影子斜:“我去改卷的前一天,你纏著我弄了多久?改卷的時候,我就連坐著腿都在抖!”
這是事實,宋舒然非但不害羞,甚至有些得理不饒人。
是司少南鬧了烏龍,她當然要抓住這絲紕漏,狠狠重傷他。
“至于溫如玉,你大可以去查。改卷的時候他不在學校,在外省出差。是后面錄入成績的時候,我們才聯系上的。”
對上司少南錯愕的神色,宋舒然頓時感到報復的快感。
孩子沒了,她怎么可能不恨?司少南強上她、打掉她的孩子,她要恨死他了!
“司少南,齷齪的人是你。殺死自己孩子的感覺,怎么樣?你會晚上睡覺做噩夢嗎……應該不會吧,畢竟你那么冷血、無情,不是一個正常的人。”
怒火沖昏了宋舒然的頭腦,她顧不得什么尊重與禮貌,只知道哪里能傷司少南深,她就往哪扎。
信息量如此驚人,司少南從未感受到這么迷惘。
宋舒然說的是國語么?
她懷的是他的孩子?而且,她的孩子已經沒了?還是被他殺的?
可是,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,他完全不知情啊!
宋舒然眼里的火焰如化為實質,燒到司少南處,他飛快錯開對視,而后下意識看向她平坦的小腹。
這里曾經孕育過他們的孩子……?
不可能!不可能!
記起司夫人剖腹產后肚子上留下傷口,司少南發了瘋一樣去掀開宋舒然的衣服下擺。
上面沒有看到剖腹后留下的疤痕,一如既往地光滑細膩。
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,司少南抬頭,語氣壓根沒有平常的冷靜,反而帶上祈求。
祈求宋舒然告訴他的不是真相。
“你又在騙我?”
看出了司少南的脆弱,宋舒然咧開嘴笑了起來。
她在笑司少南,原來司少南這么不堪一擊。
她在笑自己,用自己的痛處去刺傷敵人,殺敵八百自損一千。
她更是在用癲狂的笑去掩飾內心的悲。
孩子沒了,是司少南動的手。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忍受如此的痛。更別提,他現在還在自己這兒裝!
裝什么,他有什么好裝的?藥是他派人注射的,她前腳剛流產,他后腳就追了過來。
哪有那么多巧合?
“司少南,你生物學的那么好,該不會只知道剖腹這一種方式吧?”
一敗兩傷又怎樣?只要能讓司少南痛,讓她比司少南痛上上百倍,她也愿意。
宋舒然抬手貼上司少南的臉,女鬼索命一樣低語:“司少南,順了你的意,我被你的人注射了墮胎藥。胎兒慢慢溶解、化成了血水,流出體外,壓根不用切開肚子。”
“哦,你不信的話,可以去問問我住的醫院。你權勢滔天,能追蹤我到這兒,我就不信你問不出來。”
宋舒然看著司少南的眸子越來越黑,笑著說:“司少南,這種感覺,好受嗎?”
“你還在裝什么,劊子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