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她的手段
等這人被鎖好以后,謝不若除了他身上綁縛的繩子,對華瑩道:“現(xiàn)在這人完完全全交給你了?!?/p>
華瑩當(dāng)晚沒再回許府。
謝不若最了解華瑩,在離開牢室之前把華瑩以前在森羅教最常用的藥箱給了她,藥箱里有最齊全的她也用得最順手的一套工具。
他人沒走遠(yuǎn),以便華瑩需要的時候隨時都能出現(xiàn)。
而蘇壽給他們提供了地方后,人也消失不見了。
這牢室里,就剩下華瑩、岑婆婆和被鎖的這個人。
華瑩已經(jīng)許久都沒動用自己的藥箱了,眼下她打開藥箱,里面上下里外,都陳列著各種用具,浸著閃閃寒光。
她看都沒看一眼墻上那些銹跡斑斑的刑具,而是專注又癡迷地欣賞著自己的這套工具。
華瑩說道:“先來點(diǎn)輕松的找找感覺。”
于是她從小屜里取出鹿皮卷展開,里面全是大小粗細(xì)不一的銀針。
岑婆婆見狀,輕車熟路地問:“姑娘,要給他脫鞋嗎?”
華瑩道:“脫吧?!?/p>
岑婆婆上前就扒了他的鞋襪,他光手光腳呈現(xiàn)在華瑩面前。
華瑩淡淡道:“岑婆婆,把燈攢近一點(diǎn)?!?/p>
燈火移過來,審訊臺上的光線頓時亮了許多。
而后華瑩便抽出一根根銀針,首先從這人的手指甲蓋下面緩緩穿了進(jìn)去。
第一根針?biāo)瓦M(jìn)去時,他雖沒吭聲,但明顯身體緊繃了起來。
這種疼痛,尖銳至極。
而且她用的還不是普通針灸的銀針,而是比普通針粗上兩三倍的針。
進(jìn)去時,能清晰地看見,那銀針在手指皮肉下前行時的糙糲感,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只是華瑩面上無動于衷,她眼里甚至流轉(zhuǎn)著微微的暗芒,仿佛找到了讓自己舒適的東西。
十根手指,全插滿了三寸來長的粗銀針,且都只留了點(diǎn)針頭在外面。
那人痛得手不能曲,十指鮮血淋漓,臉上已經(jīng)不由自主地開始冒冷汗。
接著又是十根腳趾。
華瑩挑選完粗細(xì)合適的針,一根根扎了進(jìn)去,他痛得兩條腿死死繃緊。
但凡是這種刀尖舔血、做人命生意的人,都會有一定的忍耐力。他們齒縫里甚至藏有毒藥,一旦身陷絕境無力轉(zhuǎn)圜之際便會咬破毒藥自裁,以免遭受更多的痛苦。
而他在落在謝不若手上之時,大家都深諳其道,謝不若自然第一時間摳出他的毒藥,絕了他的念頭。
眼下岑婆婆留在華瑩這里,則是避免他在審訊過程中還有其他的動作。
不過這點(diǎn)程度,痛歸痛,但還不至于讓他痛不欲生。
他死死咬著牙關(guān),只是悶哼了兩聲。
華瑩又在自己的藥箱里挑揀,挑出一副非常精巧的小錐子和小錘子。
那錐子尖端如針尖一般鋒芒畢露。
她亦是從他的手指骨開始,錐子抵上皮肉,用小錘輕輕一敲,那尖端就沒入進(jìn)去,錐著骨頭。
她再輕輕一敲,碎骨之痛傳來。
隨著她一根根敲碎手指骨以后,繼續(xù)往手臂上蔓延,那種痛也由小見大、由輕到重。
她像是雕琢著一件藝術(shù)品,把這人的整條手臂骨寸寸敲碎。
敲完這根,又敲那根。
而后又是肩胛骨、胸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