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營帳中的將領(lǐng),沒有人知道那天營帳中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但是,眾兵士們都能感覺到軍中的守備更加的森嚴了,尤其是太子營帳的守衛(wèi)簡直已經(jīng)到了一種令人發(fā)指的地步。
他們似乎已經(jīng)許久都沒有看到過太子殿下的那位師弟了,聽說好像被保護在了營帳里。
而這個消息終于到達了顧長安那里。
“你,真的來了?”
顧長安的眼里閃過一道亮光。
上次,燕軍沒有中計,后來他才聽說是一個自稱為燕北溟師弟的人解了圍。
他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,便讓人去打聽,當聽到那個人長相一般,又有些娘娘腔的時候,他便開始懷疑了,所以才有了那些傳言。
而現(xiàn)在燕軍的舉動讓他確定了一件事,那就是戚卿苒真的來了。
“你倒真的是在乎他。”
顧長安輕笑了一下,聲音里卻帶著一絲的不甘。
他從生下來便什么都不缺,做事都憑借著自己的喜好。
他活了二十多栽,唯一在戚卿苒和燕北溟這里栽了跟頭。
“這次我便要親手打垮他,我要讓你知道,他并不是那樣的厲害。”
顧長安說完大手一揮,將將領(lǐng)們召來了。
接下來,燕軍的日子有些不好過,因為大夏的那些兵士們?nèi)缤偭艘话愕倪M攻。
他們已經(jīng)交戰(zhàn)了幾個月了,眾將士都十分的疲憊,而夏軍卻仿佛不知道疲憊一般。
將領(lǐng)們都有些急躁,可是燕北溟卻一如既往的淡定。
看著太子那張平靜的臉,眾人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。
戚卿苒也很擔心,但是看到燕北溟臉上的篤定的時候,她便又不怕了。
這個男人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,他肯定已經(jīng)有了辦法了。
決戰(zhàn)發(fā)生在幾天之后的晚上,戚卿苒睡得迷迷糊糊的,忽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砹隧憚印?/p>
扶搖,半夏,還有王府的幾個侍衛(wèi)全都沖了進來。
“娘娘,殿下讓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戚卿苒沒有問,迅速的跟著扶搖他們走了。
在這個地方,除了燕北溟,她最信任的人便是他們幾個了。
扶搖帶著戚卿苒躲到了伙房,那里沒有人,戚卿苒什么都沒有問。
她只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喊叫聲,嘶吼聲。
這就是戰(zhàn)場。
無數(shù)的哀嚎聲交織成了一片。
扶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戚卿苒,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心軟之類的,卻沒有想到戚卿苒卻并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察覺到扶搖的目光,戚卿苒開口道,
“放心,我不會做蠢事。”
這里是戰(zhàn)場,并不是其他的地方,這里嘴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心。
她只有一雙手,救助不了成千上萬的人。
他們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,直到燕北溟滿身血污的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面前,戚卿苒懸起的心才放了下去。
“我們贏了嗎?”
她小聲的問著。
燕北溟點了點頭。
今日大夏的軍隊遭到了重創(chuàng),幾年之內(nèi),他們別想再發(fā)動任何的戰(zhàn)爭了。
如果可以,他現(xiàn)在肯定會趁勝追擊,可是現(xiàn)在的時機卻不允許。
這也是他十分懊惱的地方,他布了一個個的局,卻還是讓顧長安逃掉了。
不過,顧長安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想到這個,燕北溟勾起了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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