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女察覺他的視線,開口道:“這是之前娘娘打算給您做生辰禮物。”
岑楓植心中嘲弄。
不過一件中衣,后宮大把的妃子做得比她好。
良久,岑楓植放下衣服,卻見一瓷瓶突然掉落在地。
他撿起,問:“這是什么?”
宮女眼神一閃,“撲通”跪下:“回皇上,是皇后娘娘補身子的藥,此藥雖苦,卻需得每日吃,否則便會咳血不止。”
岑楓植一愣,突然想起江邊伊雨怡臉色慘白的樣子。
他臉上一片寒霜,薄唇輕啟:“怎會這樣?”
宮女匍匐在地,聲音一字字傳到岑楓植耳朵里:“皇上可記得,您三年前為給珍妃出氣,罰皇后娘娘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……”
“自此落下病根。”
偌大的殿內寂靜了一瞬。
岑楓植心中一震。
難怪,從三年前起,便再不曾見她動過武。
岑楓植想起那具尸體,垂在身側的雙手攥拳。
伊雨怡身體這般虛弱,掉下江后,能活下來的幾率有幾成?
良久,他看著宮女,將瓶子扔下,冷聲吩咐:“將這些東西都收了。”
說完,拂袖離去。
岑楓植回到朝陽宮,門口便有侍衛等候稟報。
“皇上,軍隊已經攻入皇城墻前,南國皇帝還在負隅頑抗。”
岑楓植眸光犀利,語氣驟然陰冷:“繼續,三日內拿下南國!”
侍衛應了一聲,接著又道:“還有一事,近日內,在南國境內發現一隊商隊在救濟平民。”
聞言,岑楓植眉頭緊蹙。
如今遼南大戰,各國唯恐避之不及,怎會還會有商隊冒險潛入?
他眼中存疑,遂沉聲吩咐:“查清楚。”
另一邊,嘉玉關十里外。
伊雨怡醒過來,便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里。
這時,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:“醒了?”
伊雨怡一驚,看向正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夜鈺,才松了一口氣問:“這是去哪?”
夜鈺淡淡看著她:“正在回魏國的路上,太醫說你身體不好,需要將養著。”
伊雨怡垂頭,咬緊了下唇,一口拒絕:“我不去,你幫我到這就夠了。”
說完,她便朝外喊了一聲:“停車!”
可車外的人置若罔聞,馬車沒有停下。
伊雨怡看向神色淡然的夜玨,心中氣悶。
顯然沒有夜鈺的命令,伊雨怡根本走不出這輛馬車。
看了眼伊雨怡氣悶的臉,夜鈺道:“我自會安排一切,你安心與我回魏國便是。”
語氣淡淡,卻不容置疑。
伊雨怡一噎,自知沒什么選擇的權利。
她只能隨著夜鈺去魏國。
又過了兩日,軍隊駐留原地休息。
期間,夜鈺又收到了幾封飛鴿傳書。
接信的將士上前,向夜鈺拱手道:“陛下,南國有意求我們出兵援助。”
伊雨怡就在不遠處,聽聞,心一緊。
南國如今元氣大傷,必是抵不過強盛的遼國。
如果繼續打下去,必定有更多百姓因此流離失所,而她的親人,會像父親一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