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從何時起,他已習慣背對著她?
翌日。
伊雨怡做了參湯,便去了御書房。
卻不想一太監(jiān)攔住了她,一臉為難:“皇后娘娘,貴妃正在里面……”
伊雨怡心底微沉,也不想為難他:“本宮送完就走,不打擾皇上與貴妃。”
太監(jiān)也不再攔,放了她進去。
伊雨怡走近屋內,剛打斷放下食盒,便聽內室傳來陌生的女聲。
“皇上,臣妾父王已經同意借兵,您何時下令攻打皇后母國?”
伊雨怡使勁掐住了手,逼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她深呼一口氣,提著食盒轉身離去。
書房內,貴妃云若婉正倚在岑楓植懷里,兩人耳鬢廝磨,絲毫沒有察覺伊雨怡來過。
岑楓植眼神倦怠,漫不經心道:“先駐扎城外三百米,朕定要一舉拿下南國。”
云若婉聞言,目光一暗,起來看著他問道:“妾身聽聞皇后在戰(zhàn)場上對您一見鐘情,寧愿卸下兵權也要嫁給您,這樣癡情的女子,您當真一點都不動心嗎?”
六年前,遼、南兩國交戰(zhàn),遼國無可用之兵。
岑楓植哥哥戰(zhàn)死后,他只能披甲上陣。
他與伊雨怡便是在兩軍對壘,第一次初見。
岑楓植雙眸深邃,聲音薄涼:“鐘情朕的女子不止她一個,難道朕還要一個個回應嗎?”
另一邊,伊雨怡魂不守舍地回到宮中,心止不住地顫抖。
她沒想到,岑楓植野心勃勃,始終不放過攻打南國。
他籌謀這些的時候,可曾有一絲一毫為她著想過?
伊雨怡臉色蒼白,沉思了片刻,寫了一封信,告知父兄小心。
她將信交由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,小心叮囑道:“將這封信送到永夜巷一叫文鴛的女子手里,今夜務必送到!”
宮女應了一聲,接過信從角門退出。
伊雨怡憂心忡忡的看著她的背影。
過了三日,伊雨怡忐忑的在屋中徘徊。
這時,忽聽外面一聲通傳:“皇上駕到!”
伊雨怡心中一沉,轉頭便見身著明黃龍袍的岑楓植走了進來,不怒自威。
伊雨怡裝作若無其事地迎駕:“臣妾恭迎皇上。”
岑楓植和往常一樣,將她扶起了,溫聲關懷:“今日值守的太監(jiān)說你來過御書房,朕怎么沒見你?”
伊雨怡聽著他的關懷,無法想象他背地里,正在謀劃毀掉她的家鄉(xiāng)。
她只覺被他碰到的一截手臂都是發(fā)冷的,面上卻不顯:“臣妾見不得您和別的女人情深意切,便先走了。”
話落,卻聽頭頂傳來一聲嗤笑。
下一刻,岑楓植抬起她的下巴,強迫她與他對視,聲音低沉開口:“真的?”
伊雨怡直視著他的眼睛,反問:“難道皇上希望我聽見些什么?”
岑楓植松開手,定定地看著她:“晚兒,你是遼國皇后,不要讓朕發(fā)現(xiàn)你做多余的事!”
言罷,他便甩袖離去。
伊雨怡望著他的背影,一陣膽戰(zhàn)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