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停下腳步,低頭去看她。女人睜著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睛不滿控訴的望著他。她好像清醒了,知道是他。沈夜幽暗的眼眸與她對視,淡淡問了一句:“我怎么欺負(fù)你了?”“你不是男人!”“……”“我都這么難受,這么求你了,你都不肯幫我!”她又勾住他的脖子,去親他的耳朵,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道:“我長得不漂亮嗎?身材不好嗎?為什么你都沒有反應(yīng)?明明之前你不是這樣的……”沈夜閉了閉眼,喉結(jié)幾度滾動,壓抑暗啞的問:“許南音,我最后問你一次,是讓我?guī)湍悖€是你自己去泡冷水?”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在安靜旖旎的氛圍里格外的突兀。可許南音這會兒耳朵里聽不見任何聲音,她每一根神經(jīng)都只剩下對男人的渴望,將兩片紅唇毫不猶豫的印在男人的唇上,“我要你!”沈夜腦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崩斷了。……許南音早上是被突然驚醒的,房間里沒有拉窗簾,入目的就是外面艷陽高照的天空,看著陌生的房間,陌生的天花板,還有房間里那臺攝影機(jī),她臉色刷的一下白了,立刻從床上坐起來。被子滑落的瞬間,她感覺到一陣涼意,低頭看了一眼,雪白的被子下她的身體不著寸縷,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。昨晚做過什么不言而喻。霎時(shí)間一股巨大的痛苦襲上心頭。這時(shí)房間里突然傳來咔嚓一聲。許南音循聲望去,看到浴室門被從里面打開,一個(gè)英俊挺拔,清貴冷峻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。他還是那身她最熟悉的穿衣風(fēng)格,白襯衫和黑西褲。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,沈夜看了過去,視線在她裸露的肌膚上停頓了半秒,淡淡沙啞的問了一句:“早餐想吃什么?我去買。”許南音動了動嘴,想問的那個(gè)問題在此時(shí)這個(gè)場合,怎么也問不出口。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隱隱記得那么一點(diǎn),可又怕自己出現(xiàn)幻覺,認(rèn)錯(cuò)了人。現(xiàn)在就算是沈夜在她眼前,她也沒有勇氣問。“怎么了?”沈夜見她不吭聲,抬腳走了過來,在床前彎下腰伸出手。男人身上那種干凈清冽又不失好聞的味道再次竄進(jìn)鼻間,許南音腦海中閃過什么,一個(gè)激靈,立刻裹著被子往后挪,躲開了男人的碰觸。沈夜的手堪堪停在半空中,低眸望著女人害怕躲閃的模樣,眼神暗了暗,不著痕跡把手收回來,插進(jìn)褲袋,淡漠的道:“衣服在柜子上的袋子里,你收拾一下,我去買早餐。”說完,男人便抬腳出去,把門帶上了。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(gè)人。許南音呆滯的坐了好一會,才掀開被子下地,雙腿酸軟,她差點(diǎn)站不住。深吸一口氣,還是咬著牙,拿了床頭柜上的購物袋走進(jìn)浴室。鏡子里越發(fā)清晰的映出她現(xiàn)在慘不忍睹的模樣。許南音打開花灑,溫?zé)岬乃鲝念^頂灑下,氤氳的水霧中,她有些頭暈,沒洗多久,很快就關(guān)了花灑,換上購物袋里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