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輩子長長短短誰也說不準,可她和顧時昭的關系,卻被釘死在兄妹這兩個字上。
格魯酒店是顧氏旗下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,顧時昭作為顧氏的掌權人,在這里擁有一個總統套房,沒有他的吩咐,誰也沒資格入住這個房間。
陸清月踏進房間,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,卻莫名想起顧時昭第一次帶她來這里的場景。
那一天,是顧時昭讓顧氏重回巔峰的日子,他難得這么高興,也多喝了兩杯酒。
那天晚上,他就帶著自己站在這面落地窗前,腳下就是璀璨的夜景。
他說:“清月,我以后有能力給你最好的生活了。”
那時十七歲的陸清月乖乖站在他身后,看的不是夜景,而是意氣風發的顧時昭。
這世上除了她自己,沒有第二個人知道,那天晚上她偷溜進了顧時昭的房間,在他手背上虔誠落下一個吻。
“顧時昭,對我來說,無論貧窮富貴,只要你在,就是最好的生活。”
十七歲青春懵懂的真心,在這個寒夜,在陸清月第二次站在這面落地窗前時,碎成飛灰。
這一夜,陸清月總是半夢半醒的,睡的疲憊至極。
第二天,陸清月接到蘇諒的電話。
“陸小姐,顧總讓我來接您回去。”
陸清月看了眼房間里的鐘表,上午九點整。
顧時昭通常都是八點半到公司,這里離顧氏差不多半個小時車程,他手下人倒是跟他一樣準時準點。
陸清月應了一聲:“好,我馬上下來。”
回到家后,陸清月還沒進門,蘇諒又開口了:“對了,顧總說,這張卡給您,用作補償。”
陸清月蹙眉:“補償?”
顧時昭向來言簡意賅,蘇諒也解釋不了更多。
陸清月沒多問,接過卡走進了別墅。
等回到自己房間,她才算知道顧時昭說的補償是什么意思。
他允許陳安安進了自己的房間,也允許陳安安動了自己的東西。
看著一片狼藉的化妝臺,陸清月心里卻連氣都生不起來。
從13歲到23歲,她擁有的一切都是顧時昭給的,真要算起來,她怎么還都還不清。
就在陸清月怔愣時,顧時昭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卡收到了,昨晚安安沒帶必需品,就借用了一下你的。”
陸清月默了片刻,才開口:“沒關系,她以后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,想用什么是她的權利。”
她這么善解人意,倒讓顧時昭停頓了兩秒。
顧時昭淡淡開口:“你能想清楚就最好,對了,這段時間我不回來,你有事的話直接找蘇諒。”
顧時昭依舊像從前那樣跟她說自己回不回來,但陸清月卻不會再沒問他要去干什么了。
她輕聲應道:“好。”
顧時昭也沒多說,直接切斷了通話。
陸清月輕輕吐出一口氣,然后開始拉開抽屜,將顧時昭給的那張卡放了進去。
抽屜里琳瑯滿目的全是顧時昭送過自己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