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月答應的如此爽快,倒讓顧時昭多看了她一眼。
但也僅此而已。
顧時昭拉開門走了出去,陸清月木然跟上他,看著他攬過陳安安的肩膀。
“中午我帶你去星空餐廳吃飯,順便帶你去做個造型,晚上有個宴會,你帶清月去。”
陳安安臉色有些不安:“時昭,我沒參加過這種宴會……”
顧時昭語氣溫柔,“放心,你是我的未婚妻,沒人能欺負看輕你。”
熟悉的話語讓陸清月不由抬頭,很快,她嘴邊又展開一抹笑意。
以顧時昭對陳安安的在意,確實也不會有人看輕她。
等兩人出門后,陸清月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,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,她得先收拾東西。
可走進房間后,入目所及的一切,都帶著顧時昭的痕跡。
陸清月嘆了口氣,翻出了衣柜最內里的一個盒子。
那里面裝著的是她親生父親的遺物。
一個小小的銀質吊墜,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發黑了。
要不是母親的突然離開,她其實從來不屬于這里吧。
整整十年,除了這個吊墜,她再也沒有任何想帶走的東西。
就在陸清月要合上盒子的時候,卻看見盒子里,還有一只發黃的草編蚱蜢。
她愣了下,回憶里突然閃出她剛踏進顧家那天的場景。
那時顧時昭已經是個少年,沒有想象中的厭惡,而是笑著遞給她這個蚱蜢。
“妹妹,以后我就是你哥了。”
哥……其實顧時昭早就說的清清楚楚,他是哥哥。
是她太貪心,要的太多,才會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。
陸清月眨了下眼,合上蓋子,將東西放回原處。
她不會,再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。
而另一邊,星空餐廳里。
顧時昭坐在窗邊,正看著遠處的城市邊際線出神,卻聽見陳安安提問。
“時昭,你讓我帶清月去那個聚會,是為了給她相親嗎?”
顧時昭皺眉:“你怎么會這么覺得?清月還小,不用急著嫁人。”
陳安安張了張嘴,卻又聽顧時昭說:“她就算一輩子不嫁人,顧家也養得起。”
陳安安愕然的看著他,但顧時昭沒有多說的意思,只是隨意擺弄著手邊的刀叉,隨口道:“與其操心她的婚事,不如想想你要去哪度蜜月。”
這句話安撫了陳安安,她臉上再度有了笑意。
很快就到了晚上,陸清月跟陳安安到了宴會現場。
場中,有眼色的人熱絡的打著招呼:“顧太,這邊。”
陳安安臉色紅紅的,卻還是挺直脊背走了過去。
陸清月則是留在原地,看著她從一開始的局促到后面的如魚得水,突然有點欣賞她了。
宴會上一片歡聲笑語,陸清月站的有些累,轉身朝著休息區走去。
可這時,宴會廳突然一片漆黑。
一秒寂靜后,宴會廳各處都響起尖叫聲。
陸清月咬了咬牙,摸黑朝著陳安安站的地方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