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一下又道:“老師,薩伯特老師,其實我當年——”
“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難處,不用跟我交代,”奧頓擺了擺手,先一步打斷蘇月蘞,“只要你沒事就行,還有,不能放棄醫學。”
薩伯特沒說話,只是一味點頭。
蘇月蘞愣了一下隨后笑開了:“好。”
人這一輩子不一定能遇得到無條件信任你的人,但她很幸運,她遇到了。
三人又聊了好一會兒,在蘇月蘞再三保證這次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后,奧頓這才放她離開。
“等等,七丫頭,我們拍個合照。”薩伯特拿出手機擺弄著。
“小七的臉可是被稱為神顏的存在,你還記不住?臉盲癥又嚴重看?”奧頓瞥了他一眼。
“奧頓你少污蔑我!”薩伯特輕哼,“我跟我的學生合照有什么問題?”
“你的學生?”
“等七丫頭去洲大當交換生了,也會選修物理,那不就是我的學生?”薩伯特理不直氣也壯,“你總不能讓七丫頭放棄物理吧?”
“小七是我的親傳,要拍也是先跟我拍。”奧頓說著也拿出手機。
“奧頓你不要臉!”
看著兩人幼稚吵嘴的模樣,蘇月蘞仿佛回到了上輩子在洲大的日子,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。
臨分開前,薩伯特站在門口依依不舍地看著蘇月蘞:“七丫頭你早點來洲大啊,我有好幾個課題準備開展呢,到時候你看看你對哪個感興趣。”
“小七,回去后我就整理一下這幾年的研究資料發你,還有我最近的新課題,你盡快看看,”奧頓說道,“最好寫一篇論文,到時候我給你投S刊。”
蘇月蘞本能地打了個哆嗦。
這熟悉的被論文支配的恐懼感,又回來了。
突然,她感受到背后有一股似有若無的窺視感。
蘇月蘞轉頭看去,卻是沒發現什么。
奧頓疑惑:“小七?”
“沒什么,”蘇月蘞回過頭,跟兩人告別,“老師,薩伯特老師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等到蘇月蘞離開后,拐角處,腫著臉的陳思源一臉陰沉地走出來。
他緊緊地捏著手機,眼底滿是怨毒:“憑什么我落到這個下場,蘇月蘞卻能得到洲大國寶級教授的青睞?他們都眼瞎嗎?”
這邊,薩伯特和奧頓根本沒注意到陳思源的存在。
奧頓低聲說道:“回去后我會把小七資料上的年齡給改了,你可別說漏嘴了。”
“放心吧,七丫頭當年的資料沒幾個人看過,”薩伯特神色嚴肅,“況且,七丫頭也是我的學生。”
“我才是親傳老師。”奧頓傲嬌地仰起頭。
薩伯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:“是是是,沒人跟你搶。”
洲際聯賽告一段落后,蘇月蘞終于有時間休息了。
她本來是準備一覺睡到大中午的,結果一大早就敲門聲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