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女人都說不清楚，她頹喪又著急，一著急，就更結(jié)巴了。
顧庭暃安慰地握住了妻子的肩膀。
“您別緊張，我不吃人的，”蘇月蘞幽默地說道，“您慢慢說。”
女人被逗笑，心情放松了不少。
她整理了一下語言，試探性地問道：“蘇小姐，是這樣，我想問一下，你的父母是？”
蘇月蘞心底升起一股警惕：“您有話直說。”
“其實，我是想說，”女人鼓起勇氣，“你有可能是我姐姐的女兒。”
女人剛說完，就發(fā)現(xiàn)蘇月蘞的臉色變了。
“方便詢問一下您的名諱嗎？”蘇月蘞聲音清冷，雙眼緊緊地盯著女人。
女人平復(fù)了一下情緒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月兮檸，我叫月兮檸，我姐姐，叫月兮螢。”
她有多久沒提起自己的真名了。
自從搬去西隴城，她連身份信息都換了，她的身份證上，名字叫岳茜檸。
如果對方不是姐姐的女兒，那她大可以搬出身份證上的名字蒙混過去，也不怕透露信息。
聽到這兩個名字，蘇月蘞的心揪了一下。
靜了三秒鐘，她才開口：“不知道月女士為什么會認(rèn)為我是您姐姐的女兒？”
“前幾天，我在電視上看到了WWR的那個香水廣告...”月兮檸簡單地敘述了一遍，“抱歉，突然登門拜訪打擾你了，但因為你跟我姐姐，實在長得太像了，我不得不過來一趟。”
月兮檸一頓，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個相框遞給蘇月蘞。
蘇月蘞接過來，看到了相片里的兩個少女。
她的心突然輕顫了一下。
照片上年長的那個少女，模樣跟她有七八分像。
也難怪月兮檸會找過來。
這張照片上的月兮螢，跟蘇扶風(fēng)給她看過的月兮螢照片，很明顯不是同一時期，但蘇月蘞確信她們是同一個人，都是她的母親月兮螢。
相片明明是冰冷的，她卻能感覺到絲絲溫暖。
蘇月蘞足足看了兩分鐘，這才問出心底的疑惑：“相片上另一個少女是您？”
因為眼前的月兮檸跟照片上的另一個少女，并不像。
而她也沒看出月兮檸臉上有偽裝或是動過的痕跡。
人會老，但五官和骨相是不會改變的。
“啊你說這個，”月兮檸一拍掌心，“是庭暃幫了我。”
月兮檸臉朝著顧庭暃，示意他幫忙一下。
蘇月蘞和桑殊眠知趣地背過身。
“不用，只是個小把戲，不是什么秘法。”顧庭暃搖了搖頭，然后當(dāng)著蘇月蘞兩人的面，從月兮檸的腦袋上抽出了三枚極細(xì)的銀針。
隨著這三枚銀針拔出，月兮檸的臉發(fā)生了變化。
她的雙眼從圓眼變成了杏眼，臉型也圓潤了些許，人中距離縮短了幾毫，鼻梁挺拔了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