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笙葇從來沒有那么絕望過。
她后悔了,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割斷蘇月蘞的安全繩。
反正蘇月蘞被卷入海龍卷遲早也會死,她何必多此一舉?
就在喬笙葇以為她就會這么死去的時候,季承風發話了:“拉上來吧。”
“是,九爺。”云珩說完,立馬從二樓陽臺跳下了斗獸場。
喬笙葇惡劣地想著,那些黑背加納利趕緊把這個男人也吃了吧。
可預想中的畫面并沒有發生。
剛剛還對她又撕又咬的黑背加納利在看到云珩的時候,竟然夾著尾巴嗚咽著退遠了。
怎么會這樣?這些畜牲竟然還欺軟怕硬?
喬笙葇氣到發抖,身上的傷口流血流得更快了。
云珩讀懂了她眼底的意思,也沒說什么,只是提上人跳回到了陽臺。
喬笙葇只覺得天旋地轉,一瞬后她就像一塊抹布一樣被丟在地上。
她抬眸,眼前是男人程光發亮的皮鞋,映出了她狼狽不堪的臉。
她緩緩閉上眼,仿佛下一瞬就要暈過去。
她寧愿暈過去也不想用現在的樣子面對季承風。
那畢竟是她愛國的男人。
云策上前,往喬笙葇嘴里喂了東西。
不一會兒,喬笙葇竟然感覺到她的力氣恢復了,就連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好了不少,但全身的疼痛感卻更強烈了。
她直接哭了:“承風哥哥,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了...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,但我割斷繩子也是為了救船上的其他人啊,我有什么錯啊嗚嗚嗚...”
她身上傷口交錯,猙獰可怖,此刻哭起來鮮血混合著眼淚滴到地上,好不可憐。
“救船上的人?”云策嘖了一聲,“難道不是因為你嫉妒,所以蓄意謀害蘇小姐嗎?”
“休息一會兒,繼續丟下去喂狗。”季承風正在處理事情,頭也不抬地說道。
喬笙葇的心都涼了,不敢置信地看著季承風。
她之所以嫉妒蘇月蘞、對蘇月蘞下手,不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?
可現在,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蘇月蘞這么折磨自己?
“季承風你這個魔鬼!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”喬笙葇聲音都破了,她激動地仰起上半身,“我會那么做還不是因為你?你現在這么折磨我算什么男人?”
“而且蘇月蘞是死于海龍卷,我割不割她的繩子又有什么差?”
“哦不對,什么安全繩,我根本不知道,你們有什么證據說那繩子是我割斷的?你們這是污蔑!你們擅自對我用刑就是犯法!你們會遭到報應的!”
她整個人已經有些癲狂了,鮮血流進她眼睛里,染紅了她的眼白,看起來活像是個惡鬼。